第203章误会(1/2)
“周的对,一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母亲又不干不净,的确没有继承大统的资格,就是皇室宗亲也是不会答应的。”
“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我和四皇子还有正事要议。”
凌辰逸见众人群起激昂又要喋喋不休,立即制止,吩咐人把各位大人从后门送走。
便转身去了书房。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屋中,窗棂前,身着暗色锦袍的萧渊立在那,眺望着院中的风景,清隽冷硬的线条轮廓拢在大半沉暗中。
辨不清神色。
凌辰逸无声走到他身侧,陪着他一同往外看。
“那些大人都已经走了。”
“恩。”他从喉中淡淡应出一声,没什么情绪起伏。
凌辰逸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是那种尖锐的疼。
“那宫女肯定都是一派胡言,淑妃娘娘绝对不是那种人,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一切都是皇上给那位铺路的手笔,萧渊,不要让那些阴谋诡计影响了你对局势的判断。”
萧渊垂眸。
凌辰逸以为他会保持沉默,不想半晌突然说道,“辰逸,你说,父子为何能绝情至此?”
“父不似父,子不似子,为了一个位置而相互残杀。”
凌辰逸哑然。
“出身宫廷,六亲淡薄,应该都是如此吧。”
“可——他却可以为了那个女人的儿子,一步步算计至其余所有儿子都下场凄惨,萧泽死了,我这个棋子就成了废子。”
他发出一声轻嘲的笑。
如今他这个棋子挡了路,他要为那个他最爱的儿子除去。
甚至萧泽的死,不曾在他那张威严的脸上显露半分波澜,就好像死的只是一只阿猫阿狗。
凌辰逸沉默,不知晓该说什么才能给萧渊一丁点的安慰。
往往亲人的背刺,总是来的更让人难以接受。
以至他如今都不敢在提及沈安安三个字。
若那些流言当真是她传出去的,对萧渊,可谓是致命一击。
莫说是凌辰逸,就是萧渊都拿捏不准,他没有信心肯定,自己在她心里会比去世的沈老夫人更加重要。
所以他不敢提,不敢说,其实是不敢面对。
宫宴上的事儿没过多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甚至有童谣开始在街头巷尾吟唱。
各种各样的版本,无一不是在说萧渊的身世,还有淑妃的风流。
往日备受百姓尊重的四皇子府一时间成为了众矢之的,而萧渊,也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几日,连四皇子府的下人出门都会被指点低骂,百姓异样的眼神,街头巷尾的诋毁,像是刀子一般,刺着四皇子府的每一个人。
而萧渊,也已经一连三日没有上早朝了。
“你当真把那些废话听进去了不成?”凌辰逸气的不行。
萧渊站在书案后,勾勾画画着。
他身侧已经堆积厚厚一沓,都是女子轮廓,细看就能分辨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凌辰逸大步上前把笔从他手中夺了出来,“沈安安不是就要回来了吗,你还对着些画干什么。”
萧渊不语,凌辰逸更加生气。
“你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你要一直待在书房,颓废下去?大业还要不要了?”
他以为萧渊不会被这些事影响。
却是疏忽了,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最爱的女子,一起给了他致命的打击,他也是人,如何会不伤心难过。
“你可知晓如今外界都是怎么说的?你便是不为你自己,也当为了死去的淑妃娘娘的名声,也不该坐视不理!!”
萧渊平淡的眸子终于有了变化,缓缓抬头朝外看了一眼,说。
“她明日,许就该回来了。”
“……”
“你就继续发疯,等着被皇上清算党羽吧。”
凌辰逸一甩衣袖走了。
——
数日的奔波,终于抵达了朗悦湖。
不知是不是那截断指起到了作用,申允白没有再出现,一路还算顺利。
越靠近京城,沈安安心中就愈发不安,心一阵阵的揪着难受,许是因为华笙,又许是还有别的什么。
但她说不上来。
“天一亮就赶路,应该能赶在晚上之前进城。”
齐锦平点点头,却是依旧坐在马车旁纹丝不动。
沈安安蹙了蹙眉,“你该启程回去了。”
“恩。”
依旧只是惜字如金的一个字,沈安安有些看不懂他。
若说对华笙有什么,可他面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丝毫不像是一个失去心上人的样子,若说没有,一路上,他都紧跟着华笙的棺椁,半步不离。
“我还没有把华笙的事情告诉长公主和凌辰逸。”沈安安面色萎靡。
她不知晓该如何开口,更不知该怎么解释。
“和你无关,”齐锦平抬眸眺望着京城的方向,“她是在我面前死的,是我的原因,没有护住她,我会把她带回永宁侯府,亲自向辰逸和长公主赔罪。”
“……”
齐锦平虽然是华笙离京的主要原因,但华笙的死,他并没有过错。
“你是因为她的情,而有所愧疚,是吗?”
齐锦平不说话。
“你还是回去吧,长公主那边,我会亲自解释,如今京中正是动乱之际,你不能回去。”
“只是半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齐锦平十分执拗,不论沈安安怎么说都不为所动,无奈,沈安安只能随他去。
不过还是让人给他乔装打扮了一下。
京城就在眼前,可众人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接踵而来的是比之路上还要更加深沉的沉重。
夜晚,李怀言坐在屋顶,大口灌着酒,“华笙没了,我要怎么给凌辰逸交代!!”
齐锦平依旧守在棺椁旁一夜。
庆丰站在屋顶上,沉默的看着李怀言饮酒。
憋了一路,终于安全回到了京城,心里隐忍多时的伤痛终于都能得以疏解。
就连惜字如金的齐锦平都喝了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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