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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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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邱宝珠脸色难看,萧游也笑不出来了,他往前凑,“你昨天帮他报什么警了?”

邱宝珠没说。

“你别管他,他不识好歹。”萧游曾经也朝卫樹抛出过橄榄枝,只不过被丢回来了,还被卫樹用橄榄枝狠抽了脸。

他觉得自己算是比较清楚,卫樹这个人没什么品格可言。

邱宝珠笑了下,“我也觉得。”

少年虽然在笑,却只是弯了弯嘴角,并不似平时,笑时连眼睛也如月牙弯弯。

还是受到了影响。

萧游啧了一声,拖着椅子又回到了座位上。

曾铭西在洗手间外面拎着医务室的纸袋候着。

他一看见卫樹走过来,就从袋子里拿出双氧水,拧开。

到卫樹接近跟前时,他正好递过去。

卫樹立在洗手池边,将袖管往上又挽了一截。

他垂着眼,将双氧水往伤口上径直浇下去,眼皮都没颤一下。

透明的消毒水混着血色,息息率率泛起一层红色泡沫,顺着手背蜿蜒至指尖,滴进水池。

“你去找邱宝珠说了什么?”曾铭西靠着墙,“他昨天帮了你,你应该感谢人家才是。”

曾铭西知道卫樹性子冷,人际关系上的处理于他而言,不重要,他也不在乎。

所以曾铭西也没指望卫樹能跟自己讨论讨论人情往来上的事情。

他微扬下巴,“不过我就说他傻,这种事报警,算是坏规矩了,以后找他麻烦的人估计不少。”

“但是我个人觉得吧,你表面上买点东西谢过人家就行了,你管那些找他麻烦的人……有什么必要?“

“你拦下找他麻烦的人,那些人就会把他的账记到你头上,你还嫌你现在的日子不够难过?”

曾铭西一直在不停地说,但卫樹也一直没有什么反应。

卫樹给伤口消了毒,上了药,他放下校服的袖管。

已近夏天,布料轻盈单薄,贴在手臂上,药水很快就在布料上浸出了一层淡淡的颜色。

“事情因我而起,我帮他也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卫樹终于开口,“再说了,你觉得他知道怎么应付那些人?”

曾铭西品着卫樹的话,忍俊不禁,“什么那些人?你这口吻倒把那些人说得不是人,邱宝珠才是个人了。”

卫樹牵开嘴角,“随你怎么说。”

邱宝珠在座位上萎靡了一整天。

下午放学后,他让邱翡先回去,他绕了一栋教学楼,找到美术老师们的教室。

“要参加美术生的联考?!”

“你下学期可就高三了啊,你成绩我看了也还行,国内好学校能挑的不多,可国外大学还不是紧着你挑,就算不参加联考,直接到国外学美术也不错呀。可你完全没接触过美术啊,你怎么……”

“我接触过。”少年轻声打断,“我自己私下里自学过。”

“学过哪些?水平如何?”姜赛秋也不跟他磨叽,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纸来,脚下踢出一张画板,指着桌子上的笔筒,“自己去拿笔,在那儿画,我给你堆件东西。”

说完,她摘下自己脖子上的丝巾,叠了几叠。

又给桌面搭上了几本书,丝巾放上去,场外光影直接就透过各处缝隙与丝巾,落在桌子上。

“画吧。”

邱宝珠自己把素描纸放好,取了张凳子,在画架前坐下。

姜赛秋玩着手指,看似没给邱宝珠眼神,免得他紧张,实际上余光一直瞥着他。

起笔胆子大,一点都不含糊,握笔也稳,确实像是学过的。

邱宝珠上一世系统性地学过一年多,后来也画过很多画,虽然大部分都是设计图,但绘图功底都相差无几。

尤其是在卫家的那些日子。

他无法出门,又无事可做,画的画堆满了一整间屋子。

后来卫樹说天天画画很伤眼睛,他就故意和卫樹作对,再也不起笔,卫樹让他画他都不肯画。

少年画得有些走神,却没影响到手下的动作。

他很快画完,把成品放到了姜赛秋的面前。

姜赛秋忙一把抓过去。

“哟,不错,”她扫上第一眼时就站了起来,“画得很透嘛,线条也一点都不糊,块状分明,我跟他们说了好多遍不要画太圆,他们都不懂,你自学怎么懂得?”

“为什么突然想学画画?对未来已经有了什么想法了吗?”

姜赛秋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朝眼前少年抛过去。

邱宝珠低着头,“我想学珠宝设计。”

那是他未完成的梦想。

这一世,卫樹不可能再喜欢他了,他可以放心地全心全意去追逐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珠宝设计?不错,和你的名字很相配嘛。”姜赛秋还在看着手里那张速成的素描。

赶时间能画成这样,十分十分十分不错了。

确实是个好苗子,不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你跟何女士说过吗?她知不知道你以后要学珠宝设计呢?你是理科生,何女士说不定对你以后的职业选择早有想法。”

姜赛秋把画放到了抽屉里,“你回去之后和何女士说一声,她若是同意,你让她给我来个电话。”

邱宝珠点了下头,他心底雀跃,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双绿盈盈的眼睛出卖了他。

“如果何女士不同意,你也让她给我来电,可以吗?”姜赛秋最后忍不住补充道。

“好的,谢谢姜老师。”

少年带上门,面向教学楼正对面的西沉红日。

何英洁不会不同意,她现在还是那样爱自己。

-

一天之中白日的最后时段,遁逃得无比快。

邱宝珠循着教学楼的旋转阶梯下了楼,出学校时,天已经变成了蟹壳青。

校门口万年青树旁。

几个穿着济才中学校服的男生在那儿勾肩搭背地推搡嬉闹,看起来也像是和邱宝珠一样离开学校的时间比较晚,又像是在等人。

天黑蒙蒙的,每走一步,天的颜色就要更暗一分。

邱宝珠走到路口,发现那几个人走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

他略微睨了他们半眼,才发觉他们几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像高中生。

他们瞧着已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浑身气息都透露着强装出来的松弛,一边嬉笑一边警惕着四周的任何风吹草动。

眼底的神情就更不像济才的学生,有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腥气。

邱宝珠在卫樹手底下讨了近十年的生活,论察言观色,他不比潘胜安差。

再加上,这几个人看似散漫却紧跟着自己,让邱宝珠敏锐地感到了不适。

少年低头看着跑道,他缓慢地将单肩挂着的书包换成双肩,不露痕迹地拉上了外套的拉链。

他拔腿就跑。

身后那几个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少年身影都见不着了时,为首的男生大骂一句“小杂种”,吆喝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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