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奇怪的客人(1/2)
夜,如浓稠的墨汁一般,沉甸甸地压在这座古老的房子周围,静谧得让人有些心慌。屋内,昏黄的灯光在角落里无力地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那忽明忽暗的光影,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一片片形状怪异的影子,使得整个屋子都笼罩在一种神秘而又幽深的氛围之中。
秦幽坐在那儿,眼睛已经被酒意染得迷离恍惚,眼神中却好似藏着些平日里不曾流露的决然,他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微微张了张嘴,声音带着一丝醉意的沙哑,开口道:“哥,咱们这个……严格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正儿八经的门派,只是打从有了这行当起,就一直叫地门了。”
我听闻,不禁瞪大了眼睛,赶忙接话道:“还真有地门啊?”
秦幽迷离的双眼微微眯起,仿佛在努力聚焦视线,他伸手扯了一下披在身上的衣服,那动作带着些许迟缓,又继续说道:“之前啊,也和你提过几句。咱们这个行当,那可是存在了几千年了,说不定啊,年头还要更久呢。毕竟一直都是靠着口口相传,好些事儿传着传着,也就没那么准确了。”
我轻轻抿了一口酒,喉咙里发出一声“嗯”,冲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秦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据说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啊,天地初分那会儿,就造就了两位大神,一位是天神,一位是地母呢。而咱们,就是属于地母这一支系的。”说到这儿,他微微抬起头,望向那昏黄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处,像是想要透过这黑夜,看到那远古的景象一般,脸上满是沉浸在故事中的神情。
我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这来自远古的故事,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该是何种心情。在这陈旧得仿佛承载了无数岁月的房子里,听着这般古老又神秘的过往,仿佛时间都变得厚重起来。
秦幽顿了顿,又接着往下讲:“相传啊,这两大神后来可没闲着,各自度化教导了众多有灵性的众生呢。天神那边,大多是以人类为主;地母这边呢,则是以地上的万物为主,什么山林精怪之类的,都在其列。千百年前啊,也不知道是为了啥,天地间的所有,竟让天神和地母还是大打出手了。那一场大战,好家伙,简直是昏天黑地,最后啊,几乎是两败俱伤。据说呀,天神被封印在了昆仑山。而有一个人类,在濒死之际,被救下了,这个人呢,就是咱们地门的第一代门主,叫冥。自那之后啊,地母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来没在这世上出现过似的。后世众多弟子,都尊称他为冥主呢。”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好奇,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就再没地母的一点儿消息了吗?”
秦幽再次伸手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那衣服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有些陈旧,他整个人透着一股沉浸在回忆里的沧桑感,缓缓说道:“是啊,也是在那一场大战里,天神那边的天帅和他的五位天将,都陨落了。地母这边的鬼将啊,也一个都没留下,只留下了一个重伤的鬼帅,就是冥王。冥王他看着那次大战死去的那些无辜鬼魂,实在是可怜呐,于心不忍,便创立了地门。因为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神的残留势力,冥主就定下了规矩,地门的事儿啊,只能口口相传,绝不能留下任何文字记录。而且啊,这些可怜的鬼魂,总会在这人间留下点儿什么遗产之类的,这也就是咱们得到的报酬了。不过呢,由于这其中的因果太过复杂,所以这地门从鬼魂那儿得来的报酬,那是绝对不能给外人用的呀。”
秦幽说完,又端起酒杯,仰头灌了一口酒,那迷离的眼神里,似乎多了几分对这规矩的敬畏,又或许是对那段久远历史的感慨,屋内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那昏黄的灯光,依旧在角落里摇曳着,
我听闻秦幽的一番讲述后,微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随后轻轻“哦”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调侃的弧度,朝秦幽撇了撇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你平常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主儿呀,怎么老是让我结账呢,可真够抠门的呀。”说这话时,我眼睛微微眯起,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看着他,脸上满是揶揄的神情。
秦幽却仿若没听见我的话,只是眼神幽深地望向门口那两个纸人,目光中透着几分凝重。他微微皱起眉头,像是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你看到门口那两个纸人没?”说着,他抬手指了指那两个在黯淡灯光下显得越发阴森的纸扎人,眼神依旧紧紧盯着它们,“那老怪……哦,就是林老说对了,它们呀,就是叫雌雄双煞。”
我听闻,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满是惊讶地看向那两个纸人,嘴巴微张,磕磕巴巴地说道:“啥……啥雌雄双煞啊?这……这名字听着就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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