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闲情·8(2/2)
白墙青瓦,绿萝篱笆,窗外芭蕉翠绿,屋后枯树寒鸦。 丫鬟煮酒烹茶,小厮清扫落花。侧边秋千上,白衣公子捧一卷书自诩风雅。
风竹咳嗽一声,白衍之歪头一瞧,朝她招手:“稀客啊,丫头快来坐。”
她哪肯坐,也制止想起身的丫头,她笑道:“白叔,除了小姐,你是最疼我的,我今儿可受了莫大的委屈呢。”
白衍之从秋千上下来,将书丢在石桌上,戏谑道:“莫不是容儿又丢下你跑了?”
风竹点点头,气呼呼道:“小姐不带我自是有她的道理,我气的是,方才暮云寨来人了,本该是高兴事儿,可她对我爱答不理的。 白叔~你大发慈悲,帮我探探她的口风吧。”
说着,她拉着白衍之的袖摆晃了晃,好不可怜。见白衍之点头了,就立马撒手,往后退了几步。
白衍之眼里的宠溺瞬间变成了无语,他当这丫头开窍了,没想到却是与容儿一样的德行。
“白叔,那青衣银冠的姑娘名叫风青,两个系发带的,是风青的徒儿,大的叫青尘,小的叫青沫。”
白衍之颔首,走了几步,见风竹没跟上, 问道:“你不去?”
“白叔去吧,我闻着这酒香,等会儿喝两盅再去。”风竹馋猫模样,惹得白衍之摇头叹气,无奈道:“你这丫头,尽跟着容儿学坏了。”
风竹朝他做个鬼脸,又道:“白叔再不去,厅里的丫鬟们一会儿都被吓得站不稳脚了。”
他一听,乐了。他到想瞧瞧,这风青是什么样的人物。
白衍之从小厅转过来,挑起帘子进了主厅——静谧无声。
他尬笑两声,方行至风青这边。他见这姑娘眉眼深邃,不怒自威,当即失了神。
风青抬眼看他,以为是哪里来的纨绔子弟,拔剑指向他,厉声道:“做什么!”
青尘青沫也暗自抚上剑柄,万分警惕。
白衍之忙往后错了几步,慌忙摆手,笑道:“姑娘错怪本公子了,快些收了武器。本公子并无恶意,只是远远见着个胜似仙子的人儿,一时忍不住过来瞧瞧,嘿,果真让本公子料到了,姑娘竟比天仙的模样还要好!”
风青起身,一步步逼近,她自动过滤了这些花言巧语,在她眼里,油嘴滑舌的男人决计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看再无退路,白衍之方晓,只怕这姑娘是来真的。他暗骂洛韶容,教的都是些什么人呐!
还未等他有所动作,风青见他眼神迷离,便料定这混小子是在脑补些龌/龊之事, 当下怒火中烧,也顾不得是在小姐的家里。
持剑直冲要害而去,白衍之猛然回神,往后一躺,桌上杯盏便落了一地。
见风青还要来,他往旁边一翻,钻到桌下,连忙喊道:“姑娘冷静啊!这可是容儿的地儿!”
“好你个下/流/胚/子,小姐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风青往桌下刺,哪知白衍之比泥鳅还滑溜,转眼间便钻到另一处去了。他专躲在青花瓷瓶后面,风青一瞧,想必这青花瓷瓶价值不菲。
她咬牙道:“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出来!”
白衍之见此计有效,一不做二不休,抱起青花瓷瓶,死皮赖脸道:“姑娘若不收起武器,本公子砸了这瓶子!”
“你——”风青瞬间脸色比锅底灰还黑,她不明白,世间为何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这时,白衍之又矫揉造作道:“哎呀!这瓶子忒重,本公子要拿不住了!”
风青也怕这瓶子真的碎了,忙收剑入鞘,冷哼一声归座。
白衍之嘿嘿一笑,将瓶子放了回去,站在原地,笑道:“姑娘的火气忒大了些,不过,一想你是容儿手下的人,倒也能理解。”
风青气得又要起身,白衍之伸手搭在瓷瓶上,道:“姑娘怎么这么不禁说,本公子命如草芥,伤了便伤了,若是无意间打碎了这青花瓷瓶,啧啧啧,不知容儿会如何心疼呢。”
“好个下/作/东西,我奉劝你一句,以后若是找不到什么青花瓷瓶做免死符,可仔细了阎王来取你的命。”
白衍之笑道:“姑娘莫唬本公子,你赛若天仙,怎会是阎王呢。”
风青冷声道:“怪道明月楼险些被一锅端了,原是出了个这样的楼主,明月楼何愁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