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可以帮你（1/2）
云裳的尖叫声在徐啸天耳边回荡，如同利刃般刺痛他的神经。
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衫，也染红了云裳惊恐的双眼。
他努力地想要张口说话，却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视线逐渐模糊，红袖那张扭曲的，充满着疯狂和胜利的脸，在他眼前晃动，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一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甚至连名字都懒得记住的女人手上。
意识渐渐飘远，他仿佛又回到了天渊之中，回到了那个阴暗潮湿，充满着未知危险的地方。
他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那个他编造出来，用来刺激红袖和各宗门，实则根本不存在的“天仙女子”。
她一袭白衣，飘然若仙，立于云端之上，对着他浅浅微笑。
“你…是谁？”徐啸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道。
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笑容更加温柔，如同春日暖阳，照亮了徐啸天逐渐黑暗的世界。
然后，一切归于虚无。
……
徐啸天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
身上剧烈的疼痛提醒着他，之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内。
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一个烧着柴火的炉子。
“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徐啸天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正坐在炉子旁，用一把蒲扇轻轻地扇着火。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徐啸天虚弱地问道。
“老身是这山上的采药人，”老妪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这里是老身的茅屋。你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是老身把你救回来的。”
徐啸天这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他被红袖刺杀，然后…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三夜，”老妪说道，“你的伤很重，要不是老身略懂医术，你恐怕早就没命了。”
三天三夜？徐啸天心中一惊。这么说，他已经死了三天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发现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虽然仍然觉得不舒服,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徐啸天感激地说道。
“不必客气，”老妪摆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
徐啸天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红袖…她怎么样了？”
老妪叹了口气，说道：“那个女人…她已经疯了。”
疯了？徐啸天心中一阵复杂。
他本以为自己会恨她，会想要报复她，可是现在，听到她疯了的消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快意，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她…为什么要杀我？”徐啸天喃喃自语道。
老妪摇了摇头，说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爱，或许是因为恨，又或许…只是因为她疯了。”
徐啸天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被抛弃的野狗，在这个世界上四处流浪，无家可归。
他曾经拥有过一切，权势，地位，美人，可是现在，他却一无所有。
他失去了他的修为，失去了他的灵根，失去了他的红颜，失去了他的一切。
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活着，却如同死去。
……
接下来的几天，徐啸天都在老妪的茅屋里养伤。
老妪每天都会为他熬药，换药，照顾他无微不至。
徐啸天虽然身体虚弱，但心中却异常清醒。
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沉沦下去。他必须要重新站起来，要报仇，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开始偷偷地练习吐纳之术，想要重新凝聚灵气，恢复修为。
虽然他的灵根已断，但天渊之行让他意外获得了一部特殊的功法，可以吸收天地间的煞气进行修炼。
这功法极其霸道，修炼起来也异常痛苦，但徐啸天却咬牙坚持了下来。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每天深夜，当老妪熟睡之后，他都会偷偷地爬起来，来到屋外，盘膝而坐，开始修炼。
山风呼啸，如同鬼哭狼嚎。
月光如水，洒落在徐啸天身上，将他衬托得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
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额头上滚落下来，身上的伤口也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再次裂开，鲜血染红了衣衫。
但他却始终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重新站起来，才能报仇，才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
一个月后，徐啸天身上的伤已经痊愈。
他的修为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也恢复了一部分。
他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仿佛一头沉睡的雄狮，终于苏醒过来。
他向老妪辞行，准备离开这座大山，回到那个曾经属于他的世界。
“你要去哪里？”老妪问道。
徐啸天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说道：“我要回去，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老妪叹了口气，说道：“孩子，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仇恨，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徐啸天摇了摇头，说道：“我放不下！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完，他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徐啸天回到了天渊城，却发现这里早已物是人非。
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变得冷冷清清。
曾经热闹的酒楼，如今门可罗雀。
曾经属于他的徐家府邸，如今也换了主人。
他站在曾经的家门口，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从府里走了出来，看到徐啸天，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
李爷上下打量着徐啸天，眼中满是讥讽：“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徐家的丧家犬回来了。怎么，天渊里没把你饿死？”
徐啸天眼神冰冷，如同刀锋一般刮过李爷的脸庞。
他并没有理会李爷的嘲讽，而是径直走向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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