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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书中自有蒙汗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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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睡意正浓。

朝晖温柔地散落在中土神洲的一隅。一片青山连绵数百里,其中一座名为凌绝的秀峰终年隐于仙雾当中。

一座古朴的书院静静伫立在悬崖边上,院门的红木牌匾上简单刻着两字“青衿”。

院内,绿茵婆娑,有位身着青衫的清瘦少年,此时正慵懒的倚在窗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立着泛黄的书本,昏昏欲睡的模样。

每当手持戒尺的教书先生从少年身旁经过时,他便胡乱地跟着其他学子诵读课文,只不过都要慢上几拍。

少年姓孟,名梁,乃是儒家圣人亚圣的独子。说来有趣,圣人之子,不喜读书,成日说着仗剑走天涯的糊涂话,与他父亲的愿景背道而驰,父子关系总是不好。

随着书院的钟声敲响,读书声渐渐停了。

孟梁将书本轻轻一放,慵懒地打着哈气,他将窗户推开,一股清新的山风夹杂着松涛声涌入屋内,他慵懒地趴在窗棂上,目光越过错落有致的书院建筑,透过如细沙的晨光,望向那遥远而朦胧的山峦。

少年至今仍清晰记得,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父亲方才送走了相谈甚欢的友人,转头便瞧见自己正手握树枝,在院中舞刀弄剑,便没了好脸色。

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可是自家父亲不仅动口,更要动手。

每每想到此处,孟梁的牙齿总是呲呲作响,幸亏听闻大崇王朝在凌绝山顶建了家书院,恰巧父亲的学生也在此处担任先生,父亲便同意将自己送来此处。

初来此处时,父亲特意放声与他的学生说,若是不服管教,尽管收拾便是,无需顾虑师生情面,若是学有所成,一点皮肉之苦,算不得什么。

孟梁听闻,不以为然,就算是再狠,能有自家老头打得狠?而且真打出毛病来了,不信糟老头子不着急。

可惜,孟梁低估了这位先生的手段,他虽然从不打骂,甚至鼓励自己去练剑习武。

孟梁听闻大喜,但从早到晚,不得休息,却越发的让人吃不消了。

于是,孟梁提议,就让自己习一天的武,温一天的书,侠客很帅,能说点道理的侠客更帅。

不知不觉间,日子已然偷偷溜走半年,虽说远远不如山下趣味,待习惯了倒也觉得闲适。

如今更是快活。

前两日那位先生代表书院去参加了大崇王朝诗会,书院的其他先生对于自己都不敢太过严厉,这样想来糟老头还是有几分好。

恍惚之间一道清脆的拍击声从脖颈传来,孟梁感到有些酥麻,刚回过神来,便听到头上传来严厉声音:

“常言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可瞧瞧你,这书里怕不是撒了蒙汗药?把手伸出来。”

“陈有望远赴诗会前特意将此戒尺转交于我,说若是见你晃神,便用此施以惩戒,你家父亲是不会怨言的。”

灰衣老儒从怀中抽出一把褐色戒尺,重重地打在了孟梁手心,声音之大足矣传遍在场的每位学生耳中。

引得其余学生纷纷将目光投去,偶有交头接耳声。

孟梁只是呲嘴不语,瞧了眼有些红肿的手心,便将目光转向交头接耳的众人,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不屑神色。

老儒顺着孟梁的视线看去,原先窃声私语的学生立刻恢复了往日用功模样。

老儒无奈叹息,毕竟都是些刚满外傅之年的孩童,又怎能做到心无旁骛呢?

“今日我们先来温习昨日的课文,余宴你来说说,君子不救是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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