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怎么会有死狼?(1/2)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在大兴安岭,深山老林里的大树,往往个头都长得差不多,普通人进了山,很容易迷路。要不是林川自小就在上官屯长大,对山势地形比较熟悉,他也绝不敢往里走。
两人走的是黑瞎子岭那条路线,到黑风沟子的话,会比平时多翻两道岭子,路程远了不少,不过好处是一路地势平缓,即使是趁着月色走,也相对比较安全。走到半夜开始刮起西北风,吹得树上的雪像沙子一样漫天飞舞,打在脸上生疼。
“兄弟——”走在前头的刘三炮回过头来,被狗皮帽子捂得紧紧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看这个架势,怕是要起白毛风啊,把毡子披上!”
“好,三哥——”林川侧着脸,咬牙抵挡着如冰刀子一般的寒风,把背后的羊皮毡子卸下来,裹在了身上,顺便掏出一个瓶子,递给刘三炮:“给!”
“这是啥啊?”刘三炮也裹上羊皮毡子,接过来一瞅,“嘿”的乐出了声。
是一瓶高粱酒,林川专门带在身上,用来祛寒。
“这玩意儿好,管用。”刘三炮拧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啊——”
刚要递给林川,林川摆摆手,拍了拍身上的包:“我还有一瓶。”
“先来一口,热起来。”刘三炮示意道。
“好!”林川迎着风喊道。
寒风凛冽,林川一口烈酒下肚,顿觉从喉咙处一股热线往下走,然后肚子开始火烧火燎的热了起来。他把酒瓶递给刘三炮,搓了搓手,握紧了钢枪,继续跟着往前走。
这个时候是不能停的,除非能立刻点起火堆,否则的话,身上的汗水被寒风穿透,就会立刻结成冰霜,把整个人都冻僵。
这么大的西北风,原本夜里出来觅食的动物也都留在了窝里,这一路反倒安全了很多。两人走到后半夜,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生起火来,烤了些干粮吃完,眯了会儿眼,等恢复了些气力,又接着赶路。
天色渐亮,那呼啸了一夜的西北风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发张狂。
漫天的雪幕被狂风肆意撕扯,能见度极低,眼前只有一片混沌的白色。刘三炮和林川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无比艰辛。
“这鬼天气,咋还越来越厉害了!”刘三炮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在狂风中被瞬间淹没。
林川眉头紧锁,眼睛被风雪吹得通红,大声回应:“三哥,翻过前面那道梁子,应该就能到黑风沟子附近了。”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刘三炮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朝着一旁倒去。林川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抓住刘三炮的胳膊。
“没事没事。”刘三炮拍了拍他的手。两人瘫坐在雪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刘三炮抬脚踹了一下绊倒他的东西:“被石头绊了一下。”
一脚踹上去,却不是石头那么硬的触感,刘三炮“咦”了一声,仔细看过去,眉头紧蹙了起来:“是头死狼?”
“死狼?”林川心头一紧,用手拽了一把。
果然,雪底下躺着一头硬邦邦的死狼,它的身体大半被积雪掩埋,只露出脑袋和前爪。林川和刘三炮费力地将它从雪中拖出,这才看清它的全貌。
这头狼体型健硕,浑身的毛发原本应该是深灰色的,此刻却沾满了血污和冰雪,显得杂乱而又肮脏。它的脑袋微微扭曲,左太阳穴处有一个黑漆漆的弹孔,周围的毛发被烧焦,皮肉外翻,凝结的血块在低温下变得坚硬,像是一块黑色的痂。眼睛半睁着,空洞而又无神,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它似乎还带着不甘和恐惧。
它的四肢僵硬地伸展着,爪子深深嵌入雪地之中,仿佛在临死前还在拼命挣扎。冻僵的身体上结满了冰碴,随着两人的拖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这狼是被枪打死的。”林川蹲下身,仔细查看伤口,脸色凝重地说道:“制式步枪打出来的伤口,不是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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