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20章(1/2)
郁言站在卧室门前有些迟疑,他忽然挺直腰板:“请进叭。”
看在你自带枕头的份上。
他赶紧钻进被窝,特意让开了中间朝左边睡了一些,乖乖的躺好。
郑庭阳也没问他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放好枕头后又转身去了厨房,郁言躺在床上很努力的假装闭上眼,手机却嗡嗡的被向迁轰炸,他赶紧关机,缩进被子里。
隐约听见走廊里传来声响,随着对方越来越近,脚步声停在他的床边,最后放了一杯蜂蜜水。
今天医生给他开了很多药,都要睡前吃。
一杯甜蜜的蜂蜜水下肚,郁言觉得自己简直要被甜蜜绕晕了,郑庭阳摸摸他的头夸他把药都吃掉很乖。
夜灯寂然,偷偷在角落里绽放着黄色的光,宛若阴雨天看不见的夕阳。
身边的床垫凹陷了一下,郑庭阳的身上是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丝丝缕缕的钻进他的鼻尖,分明没有信息素安抚他情绪的作用,可他还是觉得好闻,是甜甜的。
只是甜的让他发晕,他想要和郑庭阳讲一讲打包自己一块去京城出差的事,可他翻过身来,感觉腺体好像有一阵薄薄的汗,药里面大约夹杂了些安抚腺体的药物。
他刚躺下,陷入柔软的大床中,可手中的月亮枕都没抱到合适的角度,整个人就如软脚虾一样失去大部分知觉。
“唔..庭阳..?”他哼了一声,微蜷着的身体,有些委屈的叫出声。
他不想闭眼不要睡觉,他还没有求求他带着自己去出差呢。
奈何眼皮不听话,他只在昏睡前指尖勾了勾男人的睡衣袖:“不要走呀..”
“小鱼。”郑庭阳侧身,掌心在被子里窸窸窣窣的拉扯,侧躺着瞧着身边已经睡熟的小人,呼吸逐渐缓匀。
他伸手动作很轻的搂着郁言的腰,将人带进自己怀中,伸手将他睡前还微皱的眉头抚平,勾唇轻吻:“我在呢,不会走的。”
“怎么又穿我的衬衫?”郑庭阳问着,声音低沉哑着,指尖从他的脸颊抚摸着勾勒着他的轮廓:“是不是发情期到了?”
手轻车熟路的从被子里钻进去,抚到那个隆起的弧度,肚皮之正在茁长生长的小孩似乎睡醒了,从里面踹人,只是很轻微的胎动,一下下的顶着他的掌心。
“omega不是一个月只能发情一次么。”郑庭阳将睡熟的郁言抱在怀里,不甘的用鼻尖去触碰他的后颈,嗅着他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沐浴露香气。
就连他后颈腺体的发烫,他用鼻尖也只能勉强捕捉到一点点。
闻不到。
什么都闻不到。
男人的牙齿厮磨在他的后颈,贪婪的期待着自己能闻到半分味道也是好的,只要一点点也是好的。
“为什么闻不到...”郑庭阳虚握成拳,小臂将郁言牢牢的圈在怀中牢笼,他声涩带着几分微哽:“为什么...”
要怎么样才能真的拥有郁言,哪怕尝到他一点点味道也是好的..
他不甘啊!
郁言在他怀里沉睡,被紧紧抱着,吻着,喘不过气来时的模样只像做了粉红的梦境,下意识的用手去推开挡住他呼吸的东西,呜哝声软。
同床共枕。
这对于郑庭阳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他每天给郁言喂了睡前牛奶后,床上的小人就会失去知觉,沉浸在舒服的幻梦中。
那些药里面的成分都能够让郁言大幅度减少孕期腺体不适的作用,原材料是高浓度alpha的信息素。
郑庭阳亲他的后颈,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沐浴露香气,难以自制。
他忍的太久太久。
“庭阳...”
“小鱼。”男人温柔的语调似乎蔓延整个太平洋,试着从身后咬他的腺体,没有信息素的他,唯独留下浅浅的牙印转瞬即逝:“我轻一点,不会弄醒你的,好不好?”
“当你答应了。”他亲昵的从背后揽着郁言,下巴抵着他的颈肩埋进去,胸膛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
抱着小鱼,就像是抱着一只不会乱跑的猫儿一样,让人的心里充满了想要撕碎他折磨他的冲动,想法会在脑海中横冲直撞,直到他冲破一次次无法忍耐的临界点,一定要靠近,要索取,才会稍有缓和。
这种缓和,无异于饮鸩止渴。
怀里的人睡得很熟,睫毛微颤。
平日里郁言总是手脚冰凉,被他抱着时,迷迷糊糊的伸手想要推开盖在身上的被子。
他是个很怕痛的体质,从小有静脉炎的缘故让他害怕打针,无论被什么异物进入身体时都会发颤。
这场梦长的吓人。
郁言梦了太多。
他明明前五个月时还总是梦到胎梦,梦见宝宝在他怀里总是咿咿呀呀的叫着他'爸爸'
所以郁言嗜睡也不觉得奇怪,他觉得这是宝宝喜欢提前见到他的可爱行为。
但偏偏今天的梦不同,炙热滚烫,他好像在一种冰火的折磨里醒不过来,有种熟悉的痛感让他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在梦里是他一次次出车祸,身体都被撞的支离破碎,恐怖可怕,最后想要爬着离开的力气都没有。
他在梦里痛的止不住眼泪,哭的哽咽,扶着小腹到处求人救救他腹中的宝宝。
无论是谁想要伤害他,请不要伤害他的宝宝。
后来他看清了车祸的始作俑者,是郑庭阳。
郑庭阳的车子横在马路中间,就站在路边看着他哭,说他哭的好漂亮。
他像个刽子手一样托着郁言残破的身体又扔进了滚烫的火锅里,说要把他洗干净,然后吃了。
郑庭阳才不是这样的人,才不会这样对他和宝宝。
他痛啊喊啊,却醒不过来,昏沉难受的感觉要了他半条命,最后在梦里都了意识。
怎么在自己的梦里还会被欺负成这样。
郁言啊郁言,你真是个软骨头。
....
直到第二天清早,客厅飘出淡淡卤香,他听见时而走过的脚步声,关上冰箱的声音,还有郑庭阳边搅打鸡蛋边处理工作电话的动静才勉强睁眼。
郁言正常起床,下床时腿却是软的。
一点征兆都没有的软,扶着床边才没摔,原本还在半梦半醒被这一跤彻底搞清醒。
“庭阳?庭阳...”他叫人,嗓子却还难受着,比往常要沙哑些。
郑庭阳听见动静:“怎么醒了不叫我就下床,摔了怎么办。”
他来的很快,看似沉静的眉宇间却有担忧神色:“早起想吐?”
郁言摇摇头被他扶着腿重新回到被窝里套上袜子。
“我好像发烧了。”
“是吗?”郑庭阳用下巴贴他的额头:“不热,还好,不要自己吓自己。”
“医生说,你最重要的便是放松心情,给自己太大压力对宝宝不好。”他说着,亲昵的附身将脸贴过来:“早上好。”
郁言脑袋空空,不知道怎么回他的话。嘴巴却先一步凑过去软软的亲在他的侧脸:“早安~”
早安吻这么快就成习惯了。
郁言反映过来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时都被惊到,怎么话没说,嘴巴先凑过去啦?
小鱼小鱼长不大,长大也是没出息。
郑庭阳给他按腰,捏了捏腿,手顿住问他:“衬衫的料子不好,穿着睡会把你皮肤磨到,腿红了。”
郁言呐呐看过去,还真是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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