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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赴苍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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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之行冷哼: “打便打。他萧家说是谁杀的,那便是谁杀的?真当我南家怕他们不成?外头那些萧家小子若敢再骂,我亲自将他们‘送’回萧家!当年要不是南新酒允他们来南家学阵法,他们今日哪能站在我南家地盘骂我南家人!我们南家与萧家争斗数万年,当初就不该做什么冰释前嫌的努力!”

莫长老赶忙闭嘴,唯恐推涛作浪惹来祸端。

平素就数这位骂大真人骂得最大声,但也数他最护大真人的短。除了他,谁都不能骂大真人。惹毛了他,那是真干得出以大欺小的事!

莫长老抬起袖子又擦了把冷汗,远远瞥见南新酒的身影,忙唤了声: “大真人!”

这声“大真人”一落地,南之行脸上的怒色立即云消雾散,又换上一张冷冰冰的讥诮脸。

南新酒见他在此,略感意外,道: “可是有话要说?”

南之行抛去一个玉瓶,依旧一副没好气的语气: “极品碧玉丹。赶紧吃了,免得萧家那些混账来,你一个都打不过,丢我南家人的脸!”

如今的苍琅界灵气匮乏,极品丹药一颗难求。似碧玉丹这样的疗伤圣药,更是稀罕。

这么颗金贵丹药,南之行跟丢石头似的,丢完就要抬脚走。

南新酒唤他: “阿行。”

南之行不耐烦地侧过头: “这药你爱吃不吃,我只是为了不丢南家的脸才施舍你这么一颗!”

南新酒浅笑道: “萧师弟与朱师弟因救我而死,此事,终究是我欠了萧家。你莫要与萧家人起冲突,一切都交予我处理。你停在丹境大成的时间着实不短,该好生闭个关,努力冲击丹境大圆满了。”

南之行微微一怔。

他只比南新酒小三岁,幼时不管是剑道入门还是阵法初解,皆是他这位兄长手把手地教。那时他这兄长便喜欢如方才那般,谆谆教导他好好修炼,总把他当个长不大的小孩儿。

然而自南新酒入涯剑山后,他的心思全放在了宗门,鲜少回木河郡。后来更是与萧池南以师兄弟相称,携手化解两家的恩怨。

南之行幼时吃过萧家的暗亏,对萧家素来深恶痛极。

从南新酒与萧池南结义开始,他便与这位兄长分道扬镳,见着他时也总是恶言相向,兄弟二人渐行渐远。

他已许久不曾听南新酒说过这样的话了。

南之行不由得回头望去,然萧萧风雪处,已再无人影。

-

供奉南家先祖灵牌的碑堂正陈放着两具桐木棺椁。

雪愈落愈大,碑堂外的槐树被积雪压出一地阴影。大雪将至。

许清如撑伞等在树下。见她在这,南新酒一愣,上前握住妻子冰冷的手,哑声问道: “怎么来了?”

他本就身受重伤,境界一落再落,强忍至今,苍白的面容终是难掩颓色,连鬓边都生出了银丝。

许清如抬手拂去沾在他鬓发上的雪花,道: “一个时辰前,掌门师伯传来剑书,命应师兄和木槿师叔把辞婴送回涯剑山,他二人已经启程了。半个时辰前,怀生吃了药,也已经睡下了,初宿与松沐就在屋子里陪她。这里一切有我,你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

南新酒是何性子,许清如最是清楚。

南新酒喉头一涩: “萧师弟与朱师弟之死,我难辞其咎。一会我便亲自将他们送回萧家,并求见铭音真君,与她解释一切。不能因我之过,令家族与宗门陷入两难。”

许清如颔首: “萧师兄与朱师弟救了你与怀生,不管如何,我们都应当给萧家一个交代。”

南家与萧家虽世代不和,但南新酒与萧池南却曾是惺惺相惜的挚友。二人皆是光风霁月之人,因着他们的努力,南家与萧家二十年前便开始像旁的修仙家族一样,互送子弟到对方宗族就学。

他与萧师兄的这一份交情,叫不少南家人心存不满,就连南之行都因而与他割袍。

然二人的这份交情却因许清如遇袭一事,止于四年前。

四年前,就在不周山开山门的前三月,她在许家故居遇袭,几乎一尸两命。遇袭那日,正是萧池南一封剑书,把南新酒叫离了许家。

彼时萧池南是唯一知晓许清如夫妻身在何处的人。许清如出事后,她闯不周山的名额便落在了同为涯剑山弟子的萧池南身上。

但萧池南却放弃了闯不周山的机遇,销声匿迹了整整四年。

许清如昨日方知,原来他也在查当年之事。

“我在此处等你,便是要叫你无后顾之忧。”她看着南新酒,温声道, “萧师兄之死,可是与四年前的事有关?那些人杀他,究竟是意外,还是因他真的查到了线索?”

南新酒沉下眉眼: “尚不知是否有关。但昨日与我交手的其中一人,我总觉着熟悉,很像涯剑山的一个人。”

“何人?”

“炎师兄。”

“炎师兄”三个字落地,空气肃然一静。

许清如克制着心中的惊涛骇浪,压低声音道: “炎师兄?万仞峰消失了两百年的那位?”

南新酒缓缓点头: “此事我已禀告掌门师伯。”

许清如两道柳眉蹙起。

那人若当真是“炎师兄”,怎敢出现在中土大陆?他可是涯剑山弟子人人得儿诛之的罪人。

想到这里,许清如心中一叹,道: “要不是为了给我续命,你也不必受此重伤,还叫他逃了。终究是我连累了你。”

南新酒伸手抚平她眉梢, “说什么傻话。要不是嫁了我,你四年前便不会遇袭。你可有怨过我?”

许清如白了他一眼,正欲开口,忽听一道声音慌慌张张闯入了碑堂——

“不好了,大真人!萧家来人了!是……是铭音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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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任家主与家族长老惨死于南家驻地外的桃木林,萧家会来人实在无可厚非,但没人想到会是差点走火入魔的铭音真君亲自来,还会来得这样快!

将将回到南临河洞府的南之行得知此事,面色一沉,抓起苍月剑就要出门应敌。

南临河略一挥手,一道锁灵绳轻轻捆住了他。

“南家子弟留守原地,不可擅出南家地域。”他拿出传音符,淡声吩咐道。

这一声令下,所有南家的子弟都不得出去。

南之行大怒: “老祖宗,萧家真君无帖自来,这是在打我南家的脸!”

南临河道: “两炷香前,铭音真君已与我传音,称要亲自来木河郡取萧池南与朱运的遗体。”

南之行道: “您既不许南家子弟出门,何人能将遗体送出去?”

南临河淡看他一眼,道: “你兄长已自请出南家,非南家子弟。萧池南二人的尸身,自有他送。”

南之行神色大变,急道: “萧家人惯不讲理,萧铭音尤甚!您让兄长一人独面萧铭音,岂不是叫他去送死?!”

南临河没应话,转眸望向窗外,微垂的眼睫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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