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小单位没那么讲究(1/2)
有的还说出了这女人的名字,她的丈夫也不陌生,在他们熟悉的商圈里排得上名字,可也只能算是个做小生意的,出了名的浪荡放纵,不论骚的臭的,美的丑的女人,但凡主动往前贴一贴,他来者不拒,就是不愿碰家里的老婆。不过他们对于这种婚姻形式并不感陌生,夫妻二人各玩各的,其实倒是最好的相安无事。
于是话题仍旧放在这个少妇身上。说着说着,各自不禁因对这个世界的鱼水承欢而得意起来。秦欢发表高见,说找少女和少妇各有利弊,少女的优点是可爱,缺点是黏人,一旦进入实质性阶段,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很难剥掉;少妇妩媚,更具女人味,最大的优点是她们要么有丈夫并不想离婚,要么离婚了对婚姻再无憧憬,遇到想游戏人间的就更好办了,完全不用担心被纠缠,缺点是相比少女,少妇对人心有更深的见识,很难骗到手,就算得手了,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倘若痴迷于她们的肉体,期望能保持稳定的关系,绝非买个包送条项链就能搞定的,不仅费钱而且费脑子。
这朋友忙说:“我现在正上瘾呢,哪舍得丢下。”
大家一听,听出来他确实投入不少,又一阵哄堂大笑。在对付女人上,在座的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都存着条条框框的经验,思路、手段极其清晰明了,此刻纷纷出起主意。有个人说据说这少妇喜欢骑马,建议他去马场为她选只小马驹,亲自将一只小马慢慢养成大马,别有一番情感上的情趣。这朋友马上反驳不好,从小养到大,得等到猴年马月,少妇都熬成老太婆了。
另有人提议,要不为这少妇盖幢房子,自个和泥砌墙,当然权为笑谈,他不仅没打算全身心放进去,连稍费点气力也不高兴,于是说来说去,都是些无用的插科打诨罢了,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游戏人间,谁会当真呢。
秦欢和他的妻子为商业联姻,妻子家同是富甲一方,郎才女貌共织成一袭华美的袍子。他们的婚姻都是一条流水线上的作业品,早早地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生子、完成家族使命罢了。像沈澄笠这样玩命抵抗的,吃的都是白吃的苦,谁能和命抗争呢,命为你带来了那么些好处,你偏还嫌弃其中的丁点瑕疵,怎么就不识相呢,凭什么你和周围人不同呢。
沈澄笠有时想着,将来他也选择了这般婚姻,也过上了这样的生活,家里家外权衡的全是利益,多可怕。
他怕的。
邱采薇曾说最喜欢下雨天,下雨天就不孤单了,他很讨厌雨天,雨天是邱采薇流下的眼泪。
采来的野菜带到他的家里,他麻烦厨房阿姨做成春卷。做好后,他从厨房端出找邱采薇,见她正依偎在墙外,脚边、前方、头顶百花开到荼蘼,真是一个淋漓尽致的春天。阿姨在荠菜春卷里加了白萝卜丝和胡萝卜丝,微辣,也微甜,是他目睹邱采薇边吃边泣不成声时的心情,一个成熟的成年人,怎么眼泪流不尽呢。
邱采薇问:“你说生命是永恒的吗?”
“不是。”他答道。
“春天是永恒的吗?是不是因为春天是永恒的,所以有的人就想把生命留在春天。”
“采薇……”
她的鼻涕流到了春卷上,却长出一张可爱的笑脸:“澄笠,你看过《聊斋志异》吗?”
“看过。”沈澄笠急促地道,他焦头烂额着,心头上的疼,是如一只电钻吱吱地向里钻,他知道邱采薇的父亲是在春天去世的。他实在太在意眼前的女孩了,很担心她想不开,学飞蛾扑火,导致他像一只急的找不到方向的飞蛾,也顾不上“如实交代”为什么会看这本书,因他每看一本课外书都会向邱采薇汇报,在他俩并肩上学、放学路上,他挖空心思找话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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