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往事实难再去回味(1/2)
而无论如何,邱采薇的心缓缓地变柔软了,堪比刚出炉的吐司,软到近乎释然了,反复出轨是多严重的事,可在徐徐上升的喜悦,促使她下定决心和他回家。
车身轻微震动,陆森沁道:“被追尾了”,说完他像一只猴子迅速窜下车去。邱采薇摇下车窗,后面的车主已站在车外,她一眼认出是沈澄笠。陆森沁得理不饶人,嘴巴动个不停,声音极大,称虽然车外面没有被撞过的痕迹,但车里零部件肯定有坏的,说的好像沈澄笠会轻功似的,毛发无损就能伤筋动骨。
沈澄笠站在此刻的蒙蒙细雨中,双手插在大衣袋里微笑着,等陆森沁唠叨完了,他递过去一张卡,陆森沁反复翻看这张卡,又问了些问题才作罢,邱采薇这才收回目光,分不清睫毛上沾的是雨丝还是泪光。
他比读书时更清瘦,也在岁月的加持下,变得更好了。世事多奇妙,十年八年难遇到,一旦碰上了,城市突然变小了,相逢又相逢。
加上周浣,他们三人熟悉的能在拌嘴时抠唆着指甲,将对方老底中的老底抠出来时,参加学校里的地震逃生应急演练,互相推让假如真发生地震了,让谁先离开,才不枉费这个黄金机遇。那会绰号叫“小浣熊”,现在被同事称作“青椒土豆丝”的周浣读书时就雷厉风行,干啥都是青椒归青椒,土豆归土豆,丝丝分明,当即表态肯定得让沈澄笠先走,他是男人,并且家里还有皇位要继承。沈澄笠则表示,他的青春轰轰烈烈,哪怕死了也重于泰山,不像某个女人胆小鬼,早死了估计被变成猫,半夜里到我耳边呜呜呀呀。
他们心照不宣地感到沈澄笠笑话的是邱采薇,邱采薇一脚踹过来。然后警报铃响起,三人飞奔至操场,沈澄笠跑得时快时慢,头顶上一撮鸡毛毽似的头发上下弹动,像一根鞭子打在邱采薇紧绷的神经上,好似他们在面临真正的生死,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快跑啊,牙膏股!牙膏股,快跑啊!”
夏溪南见邱采薇向后方望了半天,也好奇地望过去,一眼看到沈澄笠,慌忙收回目光后,又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缩在座椅里一言不发,离开他时多不甘心,心潮就有多澎湃。陆森山忙来拉住她的手,关切地问怎么了,夏溪南下意识地想甩掉,无奈他太用力,他在对待她的肉体上一直有种强霸的味道。这个男人太不解风情,她的精神需求总能和他的给予准确无误地发生偏差。
譬如端午节那天,她心血来潮,询问陆森山要不要吃粽子。
“把在凉水里浸过的粽子蘸着白糖吃,能抚平春末夏初时所有的伤痛吧。”夏溪南难得有心思对他诗情画意,他却笑她矫情,他以为这种笑话也是种调情,却会在落雪的季节里,突然说:“南南,我们买些粽子来吃吧,好想吃凉水白粽呢。”
夏溪南暗暗翻了无数个白眼,心想着白粽没有,白眼倒有无数个,这样的不解风情延续到当她需要一个人安静会时,陆森山不给半分喘息的空间。人的幸福感是比较出来的,将陆森山和沈澄笠放在一起比较,陆森山什么都不是。
陆森山固执地牵着夏溪南的手,任她扭过头发小脾气。他虽不像夏溪南那么擅长社交,但也并非异常木楞,会观察人心,洞悉人性的本质。他从小吃苦,是在一个利益大于亲情的家庭中长大的,亲情在饿肚子面前值几两碎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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