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颜烈醉酒 甘棠顿悟(1/2)
说起颜烈公子,甘棠对他印象也不好,少时淘气,没有规矩。
二姨娘殁了以后,收敛许多,但整天也冷着脸,对下人都不好。
又到了一年除夕,府里胡乱吃了年夜饭,各自回院休息了。
直到元宵,府里也没有春节的喜悦感,元宵家宴也平平淡淡,玉小姐倒是饮了些酒,甘棠扶她睡下了。
元宵的残月挂在枯枝上,甘棠起夜,踩着满庭碎雪往耳房走。
院里新栽的梅树被雪压折了枝,断口处凝着冰棱,像极了那年被他摔碎的秘色瓷瓶。
“谁?“
假山后突然传来冷喝,惊飞了檐下打盹的麻雀。甘棠慌忙低头,瞧见那双沾着酒渍的皂靴——颜烈倚着青石,手里的羊脂玉酒壶刻着北斗纹样,壶嘴还挂着血丝。
“大公子安好。“甘棠福身时瞥见他腰间软剑,剑鞘上的墨玉少了一颗。浓烈的梨花白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滚!“颜烈扬手摔了酒杯,碎瓷溅到甘棠裙摆。“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他忽然抓住甘棠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知道我娘怎么死的吗?“
甘棠疼得吸气,却瞧见他腕上旧伤——是当年练剑留下的,如今叠着新结的血痂。
月光漏过梅枝,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苏家送来的药...说是安神...安他娘的...“酒气喷在耳畔,混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味。
“大公子醉了。“甘棠摸到袖袋里的银针,是之前三姨娘教她防身用的。
正要抬手,颜烈突然瘫软在地,玄色锦袍散开,露出胸口狰狞的烫疤——形如北斗七星。
更鼓敲过三响,甘棠半背半拖着人往东院挪。
甘棠扶着颜烈跨过门槛时,他腰间的软剑滑落。月光漏进来,照在二人的脸上,一个醉红,一个苍白。
“别走...“颜烈突然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
甘棠摸到袖袋里的银针,想起三姨娘教她防身时的叮嘱:“对准虎口...“银针没入皮肉的瞬间,颜烈闷哼一声,瘫坐在地。他腕上旧伤渗出血珠,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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