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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第 13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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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争眼力比他好些,传音制止道:“休要胡乱说话,此人修为必在你我之上!”

韩柚还有些不服气,转眼就看见自称姓谢的修士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件紫色成衣披风,三下五除二剪成小块布料,又穿针引线开始缝缝补补。

师兄弟二人看得目瞪口呆,吕争心道师弟说得也没错,此人多多少少是有些毛病的。

但他仍旧强装若无其事,只是忍不住一次次用眼角去瞥。

只见折迩几下动作,一件狐狸小衣就此裁好,端端正正套在那狐狸身上,可谓心灵手巧。

只是紫色配缇色,尤其是给一只狐狸穿上紫色,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师弟韩柚扑哧一下,没忍住笑出声。

狐狸好似能听出他的心声,扭头狠狠瞪他一眼。

翟子清却与师兄弟二人完全相反,他不管折迩和狐狸那边折腾出什么动静,都死活不肯抬头去看,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灭口一般。

可惜他不想惹事,事却来惹他。

折迩将针线包收好,起身就朝他这边走来,在翟子清身旁坐下。

“翟道友,长安和我说过,你上回去过赤霜山,还与她有过几面之缘。”

翟子清咯噔一下,自己最不愿牵扯的两个人居然还连上关系了。

“折、谢道友,别来无恙,我并非故意装作不认识你……”

折迩按住他:“我明白,你放心,你不愿跟扶广山的恩怨有瓜葛,不过这里远离中原,那师兄弟也不认识我,只当萍水相逢即可。”

翟子清松一口气,忙道:“多谢体谅,云生结海楼毕竟不比扶广山,我也只是门中寻常弟子,不好置喙贵宗门的事情,你也是要去冰墟找人吗?”

对方既然不以真名示人,他便也索性不喊名字了。

折迩:“赤霜山方真人也在那里。”

翟子清明白了,心道果然又与谢长安有关。

折迩:“翟道友先来两日,是在等人吗,不知有何发现?”

翟子清苦笑,倒也没隐瞒自己露怯:“说来惭愧,我孤身来此,原本雄心万丈,却忽然有些踌躇。在你们过来之前,我曾将荒村走了一遍,倒也没发现异常,那师兄弟二人倒没有同门滞留冰墟,只是他们师长与北烛山交情不错,听说此事之后过来凑热闹的,说是寻人,估计也是想去找机缘。”

折迩沉吟道:“我们须在此逗留两三日左右,你若不着急出发,可与我们同行。”

吕争韩柚两人一看就是不靠谱的,翟子清正愁无人为伴,闻言当即大喜。

“那就叨扰道友了!”

谢长安、折迩、狐狸一行三人,从赤霜山出发,临近余庆村,彼此才分道扬镳。

北海之极与冰墟相距不远,谢长安独自去了北海之极,为李承影寻找灵蒲草,并与他们相约在此地会面,说好三日之后,无论谢长安是否寻到灵蒲草,都会过来找他们。

谢长安道,如若三日之后,她还未出现,那必是遇到了牵绊之事,就让折迩与狐狸先走一步,前往冰墟,她自会追赶过去。

折迩和狐狸原想陪她一道前往北海之极,但谢长安拒绝了,说那里比冰墟更冷,而且折迩与狐狸都不熟悉地形,贸然同行容易出事,相形之下,她独行反倒更方便些,即使遇到危险,她一个剑仙境修士想要脱身,也绰绰有余。

这便是折迩与狐狸出现在余庆村的原因。

韩柚看完狐狸,又开始观察折迩和翟子清。

他见两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半晌都没说完,却又分明听不见他们的声音,显然也是用了传音之法,不足为外人道。

韩柚盯着看了许久,狐疑地扯扯吕争衣袖,也鬼鬼祟祟凑过去,传音道:“师兄,你说这二人是不是认识的?”

吕争:“应该不是吧。”

韩柚:“那怎么转眼就好成这样?那个翟子清对着我们都不愿多说几句话的。”

吕争心头微动:“不如我们也上前打个招呼,看他们愿不愿意带上咱们一块走,听说冰墟那边折了不少人,人多总要更稳妥些。”

韩柚撇嘴,正要泼凉水,吕争却忽然抓住他的胳膊,力道很大,韩柚被抓得嘶了一声,心也跟着提起来。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他听见吕争如是问道,忙竖起耳朵去听。

“没有啊……”

话音未落,韩柚的脸色也变了。

那是一声凄凄哀哀,绵绵不绝的哭声,像妇人悲痛到了极点,哭干了眼泪时的呻吟。

韩柚从前修炼不认真,经常从青冥谷偷偷逃出去玩耍,当时外面世道并不太平,他时不时就能在外面小镇看见某户人家又死了人,在做法事,那些女眷们身披麻衣,为亲人逝去而哭,为自己以后无依无靠的生活而哭,往往最伤心的便不是那些嚎得最大声的,而是像现在这样,时断时续,像哼哼,又像尖叫的动静。

这样的声音仿佛能传到听者骨头缝里去,令人浑身颤栗,不得安宁。

然而此地是余庆村,千里不毛之地,就算外面风雪稍歇,难得平静,又哪里来的妇人哭泣?

怕不是厉鬼作祟,妖魔现身。

韩柚寒毛直竖,猛地回头去看翟子清和折迩。

从其他人的表情来看,他们自然也是听见那哭声的。

连原本酣睡的狐狸都被惊醒了,正微微仰起脑袋,竖着耳朵。

那哭声从极远处传来,起初是细细袅袅的,随着祠堂内众人近乎窒息的安静里,变得越来越清晰,好像越来越近。

韩柚感受到某种危险迫近的恐怖,直到脑袋闷痛才反应过来,赶紧大口呼吸,他方才竟是瞬间一直屏息凝神,连气都没敢吐。

吕争强忍不安,出声询问:“翟道友,你比我们早来,也曾听过这声音吗?”

“不曾。”

翟子清没有他们反应那么激烈,但也感觉非同寻常。

这世上最令人恐惧的存在,并非直接出现的危险,而是未知的,需要去想象的东西。

越是难以确定,就越容易在心中衍生无数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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