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福利马戏团2（1/2）

节目最终在阿浩好不容易起身，怒气冲冲骂着走向对方，却发现对方真是个聋子的诙谐结局中落下帷幕。

女人微笑着走上台前“请各位为这两位演员的表演作出评价！”场内灯光骤然亮起。

观众们的表情瞬间变得平静，眼皮飞快而高速地眨着，不多时灯光再次熄灭，女人双臂再次高举过头顶“表演继续！”

陆无利眼疾手快拦住正要迈步的文正清，率先一步上台，宁恪紧随其后。

悠扬欢快的音乐响起，陆无利率先登场，露出足以迷倒所有人的招牌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

宁恪背对着他蹲在角落里，按照情节设定捂住脸肩膀微颤，哽咽着喃喃道“没人喜欢我，他们都害怕我的脸，大家骂我是怪物……”

陆无利闻声走了过来，表情疑惑拍了拍她的肩。

宁恪立刻将厚厚的兜帽盖在了头上，不敢让对方看见自己的样子，装作凶狠吼道“滚开！离我远点！”

陆无利装作被吓到后退了两步，但转身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糖，笑着递了过去。

宁恪满脸不可置信，直到对方将糖塞进她手里，才回过神来问道“这是给我的？”

陆无利点了点头，随即又从口袋里拿出几块，一股脑塞进了她的怀里。

舞台灯光一暗，所有视线都集中落在了宁恪身上，女孩再次喃喃自语道“他是真的想和我做朋友吗？还是想来羞辱我……就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

音乐突然变得忧伤而哀怨，黑暗的舞台上只留下一束微弱的光照在她的身上，陆无利向地上的女孩伸出手，宁恪也配合着抬头望过去，兜帽下那张骇人的脸瞬间暴露无遗。

男孩露出惊恐的神色，猛然跌坐在地，女孩怔愣在原地，旋即反应过来拉紧了宽大的兜帽遮挡住自己的脸。

良久，女孩转身回来发现身后的男孩并没有离开，反而一笔一划在地上写下“对不起，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欢快的音乐再次响起，少男少女挽着手脸上洋溢着快乐喜悦的笑容，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挚友。

然而二人分别后，男孩拿出了日记本，一字一句写下“她已完全信任我，女巫说用她的命可以治好我的哑症，终于不用再和这个丑八怪周旋了！”

全场灯光骤然熄灭，只留下女孩无助到不可置信的质问声“所以...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

女孩踉跄了两步手里紧握那颗男孩初遇时送给她的糖，惨然一笑“那就给你吧，希望这如你所愿”，女孩倒地的瞬间男孩怔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想要接住那下落的身影，但一切只是徒劳。

帷幕即将落下前，宁恪变了声调装作女巫的语气得意道“她本是杀不死的怪物，没想到因为你愿意去死，什么治疗哑症都是谎言”轻笑一声极尽嘲弄“不过谎言就终究只能换到谎言，不是吗？”

漆黑一片的舞台上，只有陆无利发出短促的“啊”声，像是灵魂裂缝中渗出的嘶鸣，更像是绝望的困兽吐出的破碎喘息，最终化为无声的震颤轰鸣。

帷幕落下，整个观众席仿佛沉入一片潮湿的黑暗，先是几声细小低微的抽泣声，逐渐愈演愈烈，此起彼伏的哭声如潮水般在座位间涌动，久久不能停下。

衣着华贵的女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走上台前，克制的抽泣两声说道“请各位为两位演员的表演作出评价！”

幕后，文正清走到宁恪和陆无利面前，嘴角的笑意未达眼底“想不到二位有这样的默契。”

宁恪已经在刚才的高强度即兴表演下耗尽了所有力气，此时空荡荡的胃发出无声的抗议，更没精力应付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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