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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找玉花夜半循疑迹 救文静险路夺人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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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料到,感觉天色越来越黑,迟迟不见玉花,文静心中害怕,沉不住气就爬了出去,结果被潜伏在周围的人抓住了。

当场被江瑛暴打了一顿,并扬言要交给手下人,让她生不如死。

“刚子也在车上,必定会对文静下毒手。得赶紧出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追上那辆汽车!”说到最后,玉花急得几乎要哭了。

陆坚知道,那辆汽车很快会换掉爆胎,即便骑着骆驼追出去也是望尘莫及。于是急忙勒住骆驼,道了声“你们等着,我回去开车”调头离去,瞬间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此刻海明和布西和等得很耐烦,也十分担忧,生怕出大事,正准备出去寻找,忽听得有动静,打开手电循声一照,陆坚独自一个人风风火火赶了回来。

两人既高兴又纳闷,急忙迎上前想问个明白,陆坚却二话没说,扔下骆驼上了汽车,随着一阵隆隆的轰鸣声,像脱缰的野马朝东驰去,眨眼间回到众人当中间。

“玉花大姐回家去吧,我们这就追去。其他人,把骆驼交给云山都上车来。”陆坚从车窗探出头大声说罢,直等其余人都丢下骆驼缰绳钻进车厢,便缓缓踩下油门,轰然驶去,很快穿过山豁口上了公路。

包力德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英达则随众人进了车厢里,一句话也不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再快点,追上去把文静解救出来。

夜深人静,公路上不见任何过往车辆,空空荡荡,汽车也就能够放开速度,陆坚和包力德也逐渐镇静下来,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我们的车这么笨重,能追上吗?”包力德吸着气,深表担忧。

“没问题,前面有一段路特别难走,布满了石头和深坑,除了这辆车都得减速,否则不是侧翻就是抛锚,除非它长出翅膀飞过去。”陆坚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显得十分有把握。

“追上了你会怎么处置那几个人?”包力德唔了一声,依然放心。

“救出文静……把刚子和那婆娘杀了,其余人狠狠教训一顿都放了。”陆坚这样说,显然是气话。

“杀人是犯法的,要冷静!”包力德呃了一声,竭力劝阻。

“要不是躲得快,今天我就没命了。他们真够狠毒,不杀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狠狠揍一顿也能解气,何必要杀人。”

“说说而已,当然我不会轻易杀人。虽然刚子很坏,也不过是个无赖混混,那婆娘充其量是个泼妇,值得我去犯法码?最让我为难的就是文静。我们为什么要在她身上花这么大精力?就算把她解救出来,又有多大意义?”

“我们不就看在玉花的份上,还有英达,女人心肠软嘛!我们这样做也算积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那句话,我们只能做到这一点,至于以后就看她的造化了,总不能成为我们的包袱。”

说话中间就接近了那段险路,汽车开始颠簸起来,陆坚一面专心致志地驾驶着,一面瞪大眼睛紧盯着前方,一句话也不说了。

越往前,汽车颠簸得越厉害,尽管包力德紧紧抓着座椅,低垂着头,时不时也被颠簸得东倒西歪屁股不落地,后车厢里的人更是几乎趴着,紧张得手心攥都出了汗水。

即便如此,陆坚也没有放慢速度。他知道,这段路不过三四十里长度,一旦走出去再想追上就难了,所以只能这样冒险。

果不其然,驶出不多远,一辆白色的汽车进入了视野。

陆坚一眼就认了出来,更不顾危险几乎将油门踩到底,汽车哐当哐当大幅度摇摆,大有侧翻之势,却也有惊无险。

汽车怒吼着,车轮下石子飞溅,荡起滚滚沙尘,远远望去犹如一头猛兽正在追逐一只羔羊,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前面的汽车很快发现后面有辆大汽车,立马断定陆坚追来,却干着急跑不快。眼看着就要追上来了,无奈之下选择了一个比较平缓的地段,猛然冲下路基朝东窜去。没想到,驶出不远深陷泥潭动弹不得。

大汽车很快赶来,迅速掉转车头欲将冲下路基,在明晃晃的灯光照射下,那辆车停在三四百米之外的地方,已经抛锚,陆坚急忙踩下刹车仔细观察。

那辆车下来三个人,在后面使劲推动,一时间机器咆哮,尾部喷出浓烈的烟雾,车轮将泥沙高高抛起,场面乱作一团,其仓惶程度可想而知。

“英达留下,其他人带上刀跟我走。”思量片刻,陆坚冲着后车厢大喊一声,拉起包力德跳下车,提着明晃晃的大刀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

推汽车的几个人回头一看,丢下汽车跌跌撞撞逃去。当陆坚他们赶过去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逃之夭夭。

打开车门一看,里面却不见文静的踪影,急忙又打开后备箱。

当看到有个女人被捆着手脚蒙着头蜷缩在里面时,顿时都惊呆了。

愣怔片刻,七手八脚割断绳索,揭去蒙在头上的麻布,一个丽人呈现在眼前。

“文静,醒醒!”虽然都没近距离见过,却也不约而同地轻声呼唤。

文静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像死人一样没有一点反应。陆坚下意识地将手放在她的唇边,直至感觉到一丝热气,才松出一口气。大家齐动手,小心翼翼地把她抬出来,轻轻放在白音背上。

“那几个人还追不追?”看了一眼黑黝黝的后面,包力德却犹豫起来。

“救人要紧,把她送回去再说。”陆坚思量着摇了摇头,护送文静迅速离去。

路基下面是片沼泽地,江瑛的汽车陷得很深,即使前后驱动靠自身也很难脱困,侥幸自己没把汽车开进来,不然也会出不去。

在这漆黑如墨的深更半夜,把那几个人扔在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再能耐恐怕也得等到天亮后求人解救。

回去的路上,除了英达精心呵护着文静,其他人依然议论纷纷。

就算江瑛他们不被饿狼吃掉,也要忍受极度恐惧的煎熬,也算遭到惩罚,得到了报应。

回去后从玉花的口中获悉,找到文静后,周正东和江瑛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周正东主张送回到杜天应的驻地,江瑛则坚持要把人带走,并当着众人的面重重掴了周正东一记耳光,然后对文静又是拳打脚踢。直到她没了动静,亲自捆住她的手脚,蒙住她的头扔进了后备箱里。

在场的人都被江瑛一连串凶狠的动作镇住了,还没来得急回过神,拉起刚子和两个手下上了汽车,一溜烟离去。

至此周正东才反应过来,捂着火辣辣的半张脸冲着手下人吼叫,要他们快去把汽车拦住。手下赶忙跨上骆驼,疯狂追去,玉花见势不妙紧随其后。

那一刻,周正东非常明白,尽管惹不起那婆娘,杜天应却下了死命令,他岂敢违背,因此穷追不舍,直至被陆坚挡住,才不得不四处逃窜。眼睁睁看着汽车没了踪影,无奈地回到了驻地。

听说文静被江瑛毒打一顿带走了,杜天应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筹莫展。

陆坚他们骑着骆驼显然追不上汽车,一旦出了大漠,文静就等于落入了江瑛之手,后果可想而知,说不准一气之下会杀了她。

“我让你偷偷进行,避开那婆娘,你却跟她纠缠不休,结果搞成这样,你说该咋办!”杜天应如坐针毡,拍着桌子质问周正东。

“这事虽然由四虎引起,只能说他耍小聪明,不是有意让杜总下不了台,更不是心怀叵测,弄巧成拙罢了。”周正东没有推卸责任,而是竭力解释,“嫂子的心情可以理解,换成谁也会那样做。玉花对嫂子很不感冒,反而对文静挺有好感。如果被玉花藏起来,不可能交给嫂子。最让人怀疑的是刚子,他过去跟嫂子一点也不熟,怎么一下子就走得那么近?听说这几天他神出鬼没,如果文静被他藏起来,肯定想要交给嫂子。或着,刚子跟外面的坏人有瓜葛,不然怎么会被打成那样,然后被扔进了洞窟里,明显是要置他于死地。醒来后他却一口咬定是文静干的,怎么可能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哪能干出那种事情!最令人不解的是,嫂子刚过去刚子就奇迹般地苏醒了,直接把她带到了文静藏身的地方,会不会是他们设下的苦肉计……”

“我越听越糊涂!”杜天应不耐烦地打断了周正东的话,“现在的问题是,文静落到了江瑛的手里,你说如何才能把她解救出来?”

“即便嫂子真的要走,我想她也不可能连夜赶回去,肯定在路边的某个旅店休息一下吃口饭。不如赶快派人追去,就在路边所有的旅店中寻找,一旦发现就把文静抢夺过来。”周正东转动着眼珠,想出了一个主意。

“除了苏台,陆坚几乎没有旅店,几百里荒无人烟。她肯定不会住进玉花旅店,这些我都想到了,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杜天应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出了苏台不远有一段特别难走的路,路面坑坑洼洼,乱石遍地,弄不好就会侧翻或者抛锚。所以说他们不可能走出太远,要追现在还来得及。”周正东搜肠刮肚地寻思着,突然眼睛一亮。

“看来再没有别的办法,那就这么定了。这事还由你负责,多派些人,开上两辆越野车,一旦追上去首先把文静抢过来。至于那婆娘,她爱怎么着怎么着,别怕她,出了事由我担着,快去吧!”掂量片刻,杜天应攥紧拳头重重擂在了茶几上。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把文静抢过来显然存在着很大的难度,周正东之所以这么说,无疑想讨好并安慰杜天应,没想到这么艰巨的任务落到了自己的肩上。

“我觉得,最好您亲自带队,到时候看他们谁敢不听话。”周正东一时犯了难,踌躇着支吾起来。

“废话,这种事我怎么能亲自出面。你放心,顺利完成了任务,我会重奖你。”杜天应说着打开皮箱,拿出手枪递了过去,“万一遇到特殊情况,就用这个!”

周正东诺诺点头,颤抖着手接过手枪,小心翼翼揣进兜里,迅速行动起来。加上司机,一共挑选出八个身强力壮的人,带着刀具棍棒以及其它工具,沿着那条熟悉的路线径直朝东而去,很快驶出山豁口上了公路。

与此同时,陆坚他们已回到了苏台,把文静抬进玉花旅店,经过精心护理,虽然依旧处于昏迷状态,脸上却逐渐泛起了红晕,呼吸也顺畅均匀了许多,显然已脱离了生命危险,大家终长松了口气。

稍息片刻,安顿众人到客房里休息,陆坚把汽车开到路边那个隐蔽的地方,锁好车门正要返回,北面突然投来明晃晃的灯光,两辆越野车飞速驶来,朝南疾驰而去,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难道杜天应派人追江瑛去了?

陆坚寻思着回到旅店,很想叫醒众人,见一个个都在酣睡中,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靠着被子半躺下来,心里依然还在琢磨着那两辆越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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