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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矛盾释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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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批入职的一共十五人,男女都有,多是本地人,像我这样的外来户也就两三个,跨越千里奔赴而来不为别的只为爱情,爱情是真伟大。

我们十五个人之前并不认识也有可能某些人认识我不知道,由于大家同期入职,我个人感觉跟他们更亲近一些,他们时常搞一些聚餐之类的活动,也经常邀请我,我偶尔会参加一两次,随着逐渐熟悉对他们的印象也慢慢清晰起来。其中一个男生,比我小两岁,因为家庭原因刚上班两个月就离职了,据说单亲妈妈给他找了更好的工作;还有一个女生叫王丹,家是本地的,家庭条件比较好,她在单位混得八面玲珑,我还没记清楚领导们长啥样的时候,她已经跟中高层领导以及老员工们打成一片,逐渐疏远了我们的小圈子,有时候迎面相遇,她都视而不见。还有一个女生叫李娜,一开始她跟王丹形影不离,妥妥的好闺蜜,后来分道扬镳,据说是王丹眼界高了瞧不上她,她很有种,王丹瞧不上她,她也不鸟王丹,俩人没像剧情设定那样变成路人而是成了针尖对麦芒、势不两立的敌人。还有一个女生叫刘洋,跟我情况一样,从外地过来投奔老公,她老家在河南,据说认识老公是通过大学里的QQ爱,她老公家经济实力雄厚,公婆据说都是文化人。刘洋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朴素的圆滑直接挂在脸上,不管新同事还是老同事她都热情对待,她惯用的口头禅是“下班去我家吃龙虾”,我估计没有一个新入职的同事闻过她家的龙虾味道,连同期入职的我都没闻过。她靠“龙虾外交”结交了不少老员工和中上层领导,但又因为朴素的圆滑总挂在脸上,很多人吃过龙虾就不跟她深交了。我写这本书的时候,她因为生了两胎女孩儿被婆家离婚了,工作辞了,据说带着两个女孩儿跑到苏州谋生去了。

工作一年后,我跟朱琳领取结婚证正式步入婚姻殿堂,由于双方父母不在一个城市,所以就在两地分别举行了结婚仪式。新婚燕尔,我们如胶似漆,开启了无拘无束的散漫生活,婚假期间还去南方小岛度了两周的蜜月。蜜月嘛,应该是甜的,我俩却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拌了嘴、吵了架,所幸很快和好了,没影响行程和感情。蜜月结束离岛时,朱琳买了很多伴手礼,都是给她爸妈和亲朋好友的,我又单独买了一些寄回归元镇。

婚假结束正式上班,赶上单位高层人事调动,张总被调往兄弟公司任职,其他高管也有调换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新来的领导对公司内部的人员结构进行调整,我被调到乡镇的一家子公司,距离满洲里七十公里。

工作地点远了就不能天天回家,只能休息的时候回去,如此一来聚少离多。理论上讲,距离产生美,可现实总比理论残酷,自从我去基层上班,朱琳和我之间就出现了越来越多难以调和的矛盾。每当我休息回家,家庭氛围总会在短时间内由轻松愉悦转变为阴沉、别扭直至争吵,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不止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问题。一旦发生口角,她多半会哭会闹,不听理论,不讲道理,矛盾的诱因大多微不足道,为了息事宁人家庭和睦,我最终都会选择妥协,女人嘛,哄哄就好了,一家人,何必计较太多呢。后来,朱琳给我约法三章:一、尽量少参加酒局;二、轮班休息要及时回家;三、少抽烟,花钱要列出明细。这三章,导致我俩多次发生摩擦、产生矛盾。我口头承诺遵守约定,但却不甘心,觉得“约法三章”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是对我精神的禁锢。回想婚前你侬我侬,双方不管做什么都互相支持的美好情景,眼前的现状实在让我心底发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国法多数人都主动遵守,而家规如果不合适,就必然会出现违规情况。偶尔跟朋友约饭喝酒,高兴了战线拉得长一些,有时候正在兴头上,朱琳的电话炮弹就急促而凶猛的轰炸过来,不仅让我兴致全无,而且她的歇斯底里更让我颜面扫地,朋友看见这场面,自觉的找理由匆忙离场,我最后生气又无奈的憋一肚子气老老实实回家。这还没完,回家之后还要承受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我一般默不作声,我有经验,只要开口回应或辩解,战局就会升级扩大,事态也会变得更加复杂和严重,等她累了,我赶快上态度,表示今后坚决遵守规定,不再践踏公约,下不为例。

有一次,我轮班休息回家,当晚跟单位同事聚餐,回家晚了,当我悄悄进门后蹑手蹑脚准备到沙发上休息的时候,客厅的灯突然打开,给我吓一跳,我看见朱琳端坐在沙发上双眼直勾勾盯着我,我瞬间后背发凉酒意吓退不少,我谄媚的笑着向她解释,可她就像没听见一样面无表情无动于衷,我感觉事情不妙,坐到沙发上等待她的审判。果然,我刚坐下,她开始数落,接着哭闹,而且跟我翻旧账,说我不遵守规定,左耳进右耳出,我说了一些安慰和保证的话,没起任何作用,我判断光靠自己扭转不了局面,害怕她哭坏身体,又怕大晚上惊扰四邻,考虑到她是个愿意听妈妈话的乖宝宝,我鼓起勇气给朱琳妈打电话,希望她能过来安慰一下朱琳,救救火稳定一下局面。没过十分钟,朱琳妈就自己开门急匆匆进来,鞋都没脱径直走到朱琳面前,扯着嗓子问朱琳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受欺负了,朱琳一看妈妈驾到,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度哽咽说不出话。她妈见状,恶狠狠的扭头看我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回答说什么都没发生,就是我喝酒回来晚了她不高兴,她妈妈不信任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拍着朱琳的后背让她慢慢说出实情。朱琳抽泣了一会儿缓缓的把我喝酒回来太晚,她一个人在家苦等的事说给她妈听,她妈听后先是语气柔和的劝说朱琳不要生气,生气伤身体,同时告诫我应该让着朱琳,应该遵守三章规定。过了一会儿,朱琳还在哭,她妈就数落我,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要做到,既然答应了“三章”就应该遵守到底,朱琳从小到大都听话,是个好孩子,绝对不会无理取闹,如果发脾气必然是有人惹的。我越听越不对劲,心说我请你来是为了化解矛盾调和关系的,怎么感觉是给朱琳请来一个帮手对付我来的,心下后悔,可为时晚矣。慢慢的,我由主场变为客场,生无可恋的忍受着朱琳跟她妈妈的数落,她俩声音很大,好像并不怕打扰邻居也不怕四邻笑话,而我为了息事宁人,一个劲的点头答应、低头称是,表示自己以后一定会做个言而有信的人,不惹朱琳生气。她俩可能说累了,朱琳妈跟朱琳睡到一张床上,我独自去次卧躺下辗转难眠。胸口憋了满满一团火,感觉要炸了,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呼吸困难,我当时好想到室外去呼吸零下三十五度的冷气让自己好受一点,可外面天寒地冻,我不能独自压马路吧,想找个栖身之所,大半夜实在没地方去,另外,如果我执意出去,刚刚平息的战火有可能重燃,极有可能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最终我决定哪也不去。

两周后,朱琳跟我冷战告一段落,小家庭开始活力复苏,朱琳妈的形象在我心里从此变得面目全非不可修复,有人说我心眼小,一个大男人应该胸襟开阔,宰相肚里能撑船,首先我声明自己不是宰相,没有那么大的胸襟,另外我还想借用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来表达我的意见,那就是“没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后来我和朱琳很少闹矛盾,偶尔意见不统一,我也不会找她爸妈,至于朱琳会不会私底下告诉他们我已然不在意。每当朱琳爸妈尤其是朱琳妈试图给我摆事实讲道理的时候,我一般会借故离开,她也能看出来我是不想接茬。道理只能跟讲道理的人讲,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那是对道理两个字的不敬,除了浪费口舌,没有任何意义。可反过来想,朱琳妈做的也没错,哪有父母不心疼不袒护自己孩子的,为了维护孩子,就算狡辩不讲理,从她的角度出发也无可厚非,这大概就是人性和爱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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