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清白之证:困局中的挣扎(2/2)
街道两旁的店铺灯光昏暗,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吱吱”的声响。
青石板缝隙里渗出潮湿的霉味,那霉味带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楚瑶的高跟鞋在“张氏典当”的铜匾前停驻,铜匾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霓虹灯管在她侧脸投下蛛网状的阴影,阴影随着灯光的闪烁而微微晃动。
柜台后的张老板正在擦拭青铜觥,擦拭的布与青铜觥摩擦发出“沙沙”声,放大镜片后的眼睛突然眯成两道细缝。
当祁轩将那张泛黄纸条平铺在丝绒垫上时,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指突然痉挛般缩回,铜器与玻璃柜碰撞出沉闷的颤音,颤音在安静的典当行里回荡。
“上周有个戴金丝眼镜的客人。”张老板用镊子夹起纸条边缘,镊子与纸条接触发出轻微的“咔嚓”声,紫外线灯下衔尾蛇的鳞片泛起诡异的靛蓝色,靛蓝色的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
“他看到我收的明代青花瓷瓶,突然指着瓶底的落款说‘这东西不该出现在阳光下’。”老人的喉结剧烈滚动,楚瑶注意到他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空调冷风中蒸腾成白雾,能看到那白雾在灯光下缓缓飘散。
祁轩的指节叩击着防弹玻璃,“砰砰”的叩击声清脆响亮,六芒星纽扣在柜台划出尖锐的刮擦声:“那个落款是不是由三组同心圆组成?中间嵌着变形的波斯数字?”他的瞳孔在典当行顶灯下收缩成针尖状,楚瑶看见他衬衫领口下未愈的抓痕突然渗出血珠——那是三天前在通风管道被纳米钢丝划伤的,血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鲜艳。
张老板的茶盏突然倾覆,“哗啦”一声,褐色的水渍在账本上晕染出模糊的图腾,水渍在账本上慢慢扩散,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楚瑶的微型摄像机自动对焦,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将水渍轮廓与纸条上的衔尾蛇重叠度测算显示在隐形镜片上——87.3%。
她刚要开口,祁轩突然用纽扣边缘刮擦柜台某处陈年划痕,金属与大理石的摩擦声让在场所有人都起了鸡皮疙瘩,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
“五月十七日凌晨,城西污水处理厂的监控拍到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祁轩的指尖在防弹玻璃表面画出交叉的弧线,“他手提箱的转轮在红外镜头下显像出纳米涂层的反光,与赵记者腕表内侧的荧光物质光谱完全吻合。”他的声音像手术刀般精准,楚瑶感觉后颈的汗毛被某种无形的电流掀起,能感觉到后颈的皮肤微微发麻。
典当行的古董钟突然敲响七下,钟声悠扬而洪亮,在典当行里回荡,楚瑶的纳米耳坠在声波震动中微微发烫,那热度透过耳垂传递到大脑,让楚瑶微微一愣。
当她用尾指第三次抚过耳垂时,祁轩突然抓起柜台上的青铜酒樽——樽底暗刻的莲花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露出底层由纳米蚀刻的六芒星图案,纳米蚀刻是一种利用纳米技术进行雕刻的工艺,能在微小的物体表面刻画出精细的图案,这可能与案件背后的神秘组织有关。
“他们在害怕某种连锁反应。”祁轩的呼吸拂过楚瑶耳畔,带着海盐与硝石的气息,那气息暖暖的,痒痒的。
他的手机全息投影在空中拼出三维分子链,全息投影散发着柔和的光,楚瑶认出这是仓库里逆向推导的化合物结构,“这些荧光物质暴露在特定频率的电磁波下,会催化出神经毒素——而化工博物馆的穹顶,恰好是全市最大的量子信号发射器。”
楚瑶的睫毛轻颤,她袖口的微型接收器突然收到加密频段的干扰波,微型接收器微微震动,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当祁轩用纽扣划开纸条边缘的密封层时,“嘶”的一声,典当行二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闷响在典当行里回荡,让人心里一紧。
张老板的瞳孔瞬间放大,他枯槁的手掌按住柜台下的报警按钮,却在触及祁轩冷冽的目光时僵成石膏像。
“去圣约翰医院。”祁轩突然收拢纸条,碎纸屑在楚瑶的显微镜头里显像出DNA螺旋结构,显微镜头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找王明德医生,他给三个失踪者做过心理评估。”他的袖口擦过楚瑶的手背,纳米布料传递的摩斯密码让她后颈泛起细密的战栗,那战栗顺着脊背蔓延开来。
楚瑶望着祁轩被街灯拉长的背影,突然想起七天前那个暴雨夜。
男人在便利店暖光里破解监控系统的侧脸,与此刻在霓虹中疾行的轮廓重叠成双重曝光。
她的指尖无意识抚过锁骨处的旧伤——那是某次暗访留下的弹痕,此刻却在祁轩的推理声中隐隐发烫,能感觉到那伤口处的皮肤微微发热。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被夜风稀释成冰冷的铁锈味,那气味钻进鼻子里,带着一丝刺鼻。
王医生的诊所藏在精神科走廊尽头,门牌号的荧光漆剥落成扭曲的蛇形,荧光漆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祁轩在安全通道停驻,他的六芒星纽扣正在门把手的反光里投射出环状波纹,环状波纹在灯光下闪烁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门内突然传来玻璃器皿碎裂的脆响,“哗啦”一声,让人心里一惊。
“……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触碰什么!”王医生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声音沙哑而低沉,“那个标记是活着的,它会根据观察者的脑电波……”
重物撞击墙面的闷响截断了话语,闷响在走廊里回荡,让人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楚瑶的纳米耳坠突然过载,爆出细小的电火花,电火花闪烁着,发出“滋滋”的声音。
祁轩将她推向消防栓后的阴影,自己则贴着门缝将纽扣弹进诊室——金属与瓷砖碰撞的轻响里,“嗒”的一声,纽扣内置的显微镜头已将室内画面传输到楚瑶的隐形镜片。
诊桌上的弗洛伊德石膏像裂成两半,“啪”的一声,王医生白大褂的衣领染着新鲜的血迹,血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阴影里伸出只戴黑色战术手套的手,正将某种注射器抵在医生颈动脉处,那只手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
祁轩的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竖瞳,他看见诊室窗帘的缝隙间,有枚反光的胸针正对准这边——与便利店监控里赵记者佩戴的款式完全相同。
楚瑶的呼吸突然凝滞,她藏在风衣内侧的录音笔正在军用频段干扰下发出蜂鸣,蜂鸣声尖锐刺耳。
当祁轩的手掌覆上她冰凉的手指时,诊所内传来档案柜倒地的轰响,“轰隆”一声,某个加密硬盘的蓝光在满地狼藉中明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