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2 合家欢愉(1/2)
张固听到这问话便连忙点了点头,叹息道:“终究是皇恩御赐,虽然不便再往来,但主公不说,家人谁又敢随意发落?便这么一直闲在了坊间。”
听完张固的回答,张说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便又开口道:“既如此,那便安排人修葺一下,找个时间让这孩儿入住。”
“那别馆虽闲,但旬月之间都有修理打扫,并不破落,随时都可搬入进去。”
张固连忙又恭声说道,由于之前主公主要还是在长安朝廷、少回乡里,对于洛阳家中的事情还不如他这个东都管家了解。
张说闻言后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又微微点头表示同意,而张固在顿了一顿后又发问道:“听说那位贵人近日体中越发不安,是否要择时拜问一下?”
听到这话后,张说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神情变了几变,似在思索、似在回忆,最终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不必了,我近日不便出门,家中也不待客。若是有缘,来年再见,若是……总归还能相逢,不必冒昧惹厌人间尊者。”
张固闻言后便也不再多说,他见外间天色已经大亮起来,便又请示去将此事告知张岱,只是在走出几步后又折转回来再向张说请示道:“那别馆虽然不大,但前堂后居也有着十几间的屋舍,六郎别居家事也需有忠仆搭理。
他身边那昆仑奴丁苍虽然勤恳可靠,但毕竟也不方便待人接物,是否要顺便安排几员听使?”
张说听完后便想起在河南府别馆中看到那誓要生死相随的周氏子,便微笑摆手道:“那小子招员纳丁有自己的主意,强派仆员给他使用,或还觉得是约束,由他去罢。”
说完这话后,他便见张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便又笑问道:“你是有什么打算?”
“是有几分私心,主公知我户中二子,想将一员引送给六郎。”
张固连忙欠身说道,也不掩饰自己的打算。
“我记得你两儿一个在南郊打理庄事,一个在洛阳县廨任职令史,引给小儿差遣,大材小用了吧?”
张说听到这话后自有些好奇,这张固父子数代都是家生奴仆,与主人关系亲密如同亲人一般,所以儿孙也早已经脱了奴籍,甚至都已经担任官吏。
张固闻言后便连忙摇头道:“什么大材!不过是得了主人几分赏识信任,出入沾了几分主家的风光。六郎他雅静好学、遇事敢当,就连主公都对他赏识不已,仆当然也希望犬子能够附从龙凤、追从效劳!”
之前他往那陋舍去请张岱入住集萃楼的时候,心中对这位有别于府中其他郎君的六郎便颇有好感,此番经历家变听到张岱的一番事迹以及主公对其赏识,那自然是更有仰慕,希望给儿子巴望一份好前程。
“既如此,那你便去问他一问罢,也问问你家儿郎愿不愿意追从,不要强迫。”
经历过一番打击后,张说的性格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强势、自以为什么样的人事都能凭其一意安排。
“府中有这样的贤郎君可以追从,敢有异议、打折狗腿!”
张固闻言后顿时一脸欣喜的说道,告退之后便匆匆往集萃楼去。
集萃楼的居室中,起了一个大晚的张岱刚刚穿上衣服,在房间里漱口洗脸。
整理完床榻的阿莹怀里抱着折起的被褥,俏脸绯红的走到张岱身边,语气忐忑、声若蚊呐的低头说道:“阿郎,我错了。阿母教过,不该、不该诱弄郎君,免得伤了精气……我真是该死,不该、阿郎私里罚我,别告诉阿母好不好?”
张岱瞧一眼这小娘子折起的被褥,老脸不由得一红,这种事多多少少是有点尴尬的。可当见到阿莹一脸忐忑仿佛犯了大错一般,他又不免有些好笑,尤其听到那私下求罚的软语央求,一时间更有几分心旌摇曳。
他凑近这小娘子想解释一下这只是青春期的正常生理现象,代表着他精力旺盛、发育正常、随时引弓待发!
可是英娘又从外走进来,看到阿莹抱在怀里的被褥便要接过去帮忙洗,阿莹却如受惊的小鹿一般跑跳到一旁,又递给张岱一个可怜兮兮的央求眼神,然后连忙低头疾行出去。
“这婢子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真不沉稳!”
英娘见状后便低斥一声,来到卧室便又要帮忙铺床,却被张岱摆手劝阻了,脸上不免便露出狐疑之色。
张岱有些局促的把英娘请出房去,心里盘算着是该换个住处了,集萃楼这里没有厅堂内外的间隔,隐私性实在差了一些。
英娘虽是仆人,但在他心中就如养母一般。儿大防母,之前处境窘迫也没有那个回避的空间,但今处境变得从容起来,他也不需要英娘在身边服侍起居,心里便盘算着找个大宅分居开来,再请上几个仆人侍奉英娘,自己这里只留着阿莹便好了。
他这里正思索着找个机会把河南府扣下的钱搞回来用作置业,大府掌事张固则满脸笑容的来到门外立定,口中喊话道:“六郎起床没有?某奉主公命,有事来告!”
张岱连忙应了一声,快步走到外间来,请张固入房坐定,然后便听张固说道:“今早主公召我吩咐择一别业,给六郎用作交际会友、闲时别居,恰好惠训坊便有一处别馆闲在。六郎几时有暇,某便引往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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