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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秽道法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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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野,练气中品,虽不修炁,但丹田灵力亦是贯通周天过半,兼以毒蜂虫群,实是危险人物。

那吕青漱亦是将入中品,周天一炁浑厚,又擅飞针御物,非是常人。

而他黎卿,周天一炁不过六十余刻,稍加劾召纸人、催动几次蚀火小术真炁便要见底,哪里能与他等如此鏖战?

那原先的两名府军校尉,这不一个照面就为那腐尸毒蜂蛰倒在地了。

二人只以为他有何诡异手段,但黎卿知晓自己的缺憾如何,又怎会以短击长?

磷火诡燃,将那暗室唯一的入口堵塞,绿焰升腾,教这整座密室的温度都灼的人皮肤生痛。

那淳于野的虫术更是因此受制,饶再是毒虫异种,也天生畏惧那簇簇火焰,他这老牌虫师也是难以驱使群峰行这飞蛾扑火之举。

面对二人的怨言冷叱,黎卿不语。

只【啪嗒】一声,赤柳长鞭卷起真炁,似是袖里青龙探海,恶风擦面,险险掠过那虫师衣角,砸在脚下。

那鞭卷真炁,将地板砸得龟裂,碧色磷火豁然就被震的迸飞四溅,又是惊得那二人身形骤退,心头暗骂不已。

仕女纸人,红绿相间的绫罗彩躯提起白纸灯笼,横在黎卿身前,那飞迸射的磷火还未与那纸灯接触,浑然便作绿焰蒸腾,卷入灯烛之里。

流云水袖稍稍摆动,似是钢刃般的的锋芒毕露,将那无头苍蝇般乱蹿的毒蜂飞蜈一刀两段。

“我在等掐诀折纸,而你呢?你在等什么?”

黎卿斜睥冷笑,双掌一拍,张张灵纸正从袖中飘摇而出,不过瞬息之间,堆叠折扣,自相编织,立时化作三盏空白的纸灯笼飘摇而起。

只待那纸人提着的焰命灵烛上磷光微闪,两枚磷火之种瞬间激活,倏忽间引燃那三盏纸灯。

豁然便是浓烟翻滚,绿焰升腾,那三盏纸灯,灵力精粹,沾染上磷火后豁然便化身作幽绿色的大日火球,似是鬼火噬人一般,追逐着那淳于野去……

又是剧烈的一声爆响。

那自杀式袭击的“鬼灯笼”炸开,转瞬间群蜂虫云尸骨无存,整间暗室尽被四溅的余焰覆盖,那淳于野更是在这爆炸之间,躲无可躲,整只右臂沾满了磷火。

“啊!!”

那手臂刚刚燃起碧焰,血肉瞬息溶解,只剩下被灼的黑黄的臂骨上余焰蔓延,残忍至极。

连那离的更远吕青漱亦是衣角沾上了那磷火,若非动作够快,提前将那青袍撕下,以真炁覆盖挡在身前三尺,恐怕亦要步了那虫师后尘。

那两名被蛰倒昏阙在地的校尉更是眨眼间被碧焰吞噬殆尽,化作焦尸,惨不忍睹。

及至此刻,黎卿三道磷火之种此刻已经消耗殆尽,周天一炁此刻已经不足小半。

他袖中掌扣炎符,幽幽隐退在那纸人身后,冷笑一道:

“虫师?本体果然脆弱!”

灵纸折灯,磷火碧染,再以真炁驱策那纸灯自杀式的袭击,这是黎卿自创的小把戏,甚至连法术都算不上。

然而,在这狭窄、却已然遍布磷火余焰的密室之中,这看似普通的小把戏却足以阴杀任何一名没有炼出护体罡气的道徒。

没有人能在这狭小的空间躲过那“鬼灯笼”的袭击。

此刻一招“鬼火灯笼”坠下,整座密室的温度骤升,连稍加呼吸,那热风都要灼伤喉咙。

但几人丝毫不在意这般小事,反更将注意力聚焦在对手身上!

那淳于野忍痛扭断那条焦臂,剧烈的疼痛险些就令他昏阙过去,面对着那青年道徒的挑衅亦是再无了反驳之意。

强忍着那剧痛与无力,从那吕青漱的身侧一个跟斗翻过,便要冲进了内室之中。

那吕青漱此刻亦是不满,飞针一甩,赫然洞穿那虫师双腿,将其钉跪在地,转头便是冷冷凝望黎卿。

“你刚刚是想连我一齐杀了吗?黎…卿!”

他倒是有灵烛纸灯能御火,但自家可是差点就陨在那磷火碧焰之中了。

好一个鬼郎-黎卿,真就是这般阴损嘛!

“观中入门的弄焰把戏足以把控那的凡火,诸多磷焰都已经避开了师姐方才所立的为之才是。”

“师姐若是站立原地不动,所有的焰舌都应该避开了那个方向擦身而过的。”

“只怕是,师姐从来就不信任我。”

黎卿未及直视那吕青漱,自芥子囊中取出一件崭新的青衣道袍,丢了过去。

再横手一指那片未染碧焰的“净土”,果真,原本吕青漱所站立的范围,正是那磷火迸射的死角。

只是每一次,她都躲了开来……

“你这家伙!”

吕青漱被这一言怼的差点缓不过气来,然那黎卿之言属实如此,那磷火确切是躲开了她。

只是,当时火势何等的暴虐,她怎么敢赌这区区同门的秉性?

至少,他在施法前,也该言语一番的!

冷哼一声,却也是消了几分火气,挥掌一摄,瞬息间接过那黎卿的道袍披上,将那高挺的白皙身形遮住。

恰此刻那虫师正闷哼出声,跪倒在地,也未待他驱豢虫群、祭兽囊,那少道迅速的两步追上,游龙八卦真炁摆袖,一掌将其脖子拍断。

见黎卿如此决绝狠辣,那还欲变着法找茬的女冠直接便是闭口不言了,只心头暗叹好一个狠心的冷血少道!

便是她自己,也未想到非要那么干脆的将这虫师置于死地。

“其实,我很好奇,你当初为何笃定就是这淳于野下的手?”

“仅仅是因为他是南地出身?”

吕青漱避开那地上的余火,御物手诀一掐,转瞬便将那贯穿虫师双足的飞针摄来,隔着那诡异的纸人问向黎卿。

真是让他一言猜中了,这敏锐的灵感,不愧为人呼名“鬼郎”啊!

“笃定?你们这般的人家,也会需要笃定吗?”

黎卿眉头一挑,轻笑一声。

他就不信这通判-吕家是因为足够相信他的判断而选择动手。

在这般的官场上,只怕不管那淳于野是与不是背后之人,这罪魁祸首的名头都免不了了吧?

“呵,师弟果然是个妙人儿!”

吕青漱听到黎卿这直白之言,终于忍不住摇头嗮笑了起来,也不反驳。

拈花抬指,飞针微弹,却是第一时间将那淳于野腰间的御兽袋与芥子囊直接挑起。

就这一枚御兽袋,怕不是在临渊山中至少得1500道铢不止。

天南观无甚豢兽之法,这能容活物的御兽袋,更是有价无市!

黎卿见到这女冠一拾起两枚袋子后,那嘴角的弧度便翘的压不下去样子,哪里还不知道她捞到好东西了?心中正暗腹诽。

“呜呜……”

突然,却敏锐的在这暗室的内廊中闻得了一道闷哼之声。

还有人?

黎卿眼神瞬息转冷,纸人提灯,脚尖点地,却似是阴灵鬼物般,飘然入得那深处的暗室之中。

只是刚刚踏进那方内室,入目便让黎卿心头微怔。

这石室约莫房间大小,穹顶四方挂着一盏盏鲸油炼制的宝烛莲台,将此方空间照的形同白昼。

刚刚的磷焰爆炸,也只波及外面那暗室,这内室中却是无甚影响。

“那是?”

纸人上前,水袖一甩,道道帘幕瞬间便被斩断,只见那三九之数的黑纱帘幕一一掉落,其中,正摆着一方奇奇怪怪的“阵法”。

入目便是一头气息萎靡的壮兽,正为道道漆黑的铁锁贯穿骨肉,无力的匍匐在那黑棺之上。

那似是闷哼般有气无力的呜咽声便是出自那只黑狗精。

“这是,某种仪轨?”

纸人与黎卿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道黑棺仪轨,出人意料的是,这里反而却没有机关了!

“果然!”

那仪轨前方一座约莫三尺高的玉台上,却是一张黑色的皮纸铺开,其上似是鬼画符一般,篆刻着千余铭文。

似是那淳于野也常常这张翻看奇怪的皮纸,整张黑皮纸都已经开始褪色。

黎卿一目十行,飞速的将那左道秘录浏览过一遍,再望向那黑链、阴棺、狗血、黑布帷幕……

当即瞳孔大震。

且闻得身后脚步声将近,真炁一动,瞬间将那左道秘录收进了芥子囊中!

“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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