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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禁闭与变化(二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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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莽的乱葬山,老尸妖鬼成了气候,首当荡灭!”

“前朝覆灭,尸骨沉江,那渊河之下,水鬼无计,几乎成了凡俗禁区,可若要只凭我观将其彻底涤清,劳心劳力,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西南群山,亦是需要有人值守开辟。”

“府州各处,邪祟亦是不少!”

“……”

临渊山顶,五院一十八紫府,四院九大真传同聚正殿,各自述说了其难处。

观主倒是雄心壮志,请来祖师?站台,还要涤荡天南府,这一府三州二十七县,地广人稀,邪祟频生,即使再来个天南观都未必能短时间梳理个干净!

有真传弟子与紫袍院正表示不理解。

天南观近些年虽然发展稍盛,可西南瘴地,灵脉不兴,也无太出挑的人道教化一直是南国诸府中排名倒数的宗脉。

西莽乱葬山、西南十万妖峰、南地毒蛊巫部,可都不是能轻启动战端的啊。

真要动手,只要一个疏漏,没能约束的住,这座天南府可是真会暴乱的!

“西莽那座尸窟,府都的都衙府军与世家会动手,再加上我等去一个院,足以彻底清算,此处必须荡灭个干干净净。”

“渊河连绵至今,鬼祸蔓延,让天南、清平、岭南诸府平白丢了数万里荒地,庞大的水脉化作禁区,生人绝迹……”

“北国频开战端,征伐天都大地,江南江北八府处境艰难,我等岂能久苟于这一隅之地?”

“我等箪食一府,千百万人供养,民脂民膏,何人未尝?自当该为民出力!”

上首的紫袍老者面色平静,也不与其他人争辩,只是言语之间,决然的将其意志贯彻到底。

观中紫府道人十八尊,准紫府的练气真传九人,怎就不能涤荡天南了?

何况,祖师寿数将尽了啊……

祖师坐镇天南两百四十余载,命星黯淡,已经到了九甲子的大限,他这一去,谁还能震的住这天南?

府都那位老刺史寿数也不满甲子了,亦欲同天南观配合,且将天南府的重重隐患、将这根带刺的荆棘,为后人捋干净咯……

渊河鬼祸来历悠久,范围仅限于水脉之中,暂且不言。

届时阴神老祖坐化,西莽尸窟暴乱,南地巫蛊生祸,群山精怪沸腾,观中首尾难顾,还有何人能制?

唯有在祖师坐化前,将那四方禁地涤荡!不,只需要成功的解决其中之二,天南府……也就能安稳的渡过未来的那段低谷了。

临渊观主暗叹一声,却也无法与各位师弟,师侄,乃至徒孙们明言。

见识稍微大点,时势嗅觉稍微敏锐点的道人,或许早就已经感受到风声了。

当然,总也有愚人无法理解,但见观主如此决断,纵是有所异议,那也拗不过了。

反正你是观主,你说了算……

可伐山破庙,涤净天南,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四方内院下得峰顶,丹器院的黄芽丹、辨气丹;万法院的五行法术;律令院的箓道言律;敕伐院的道兵豢灵法门……皆要各取一部分充入外院。

那隶属于四院下属的临渊外院,也将进一步,五院并行,快速的充盈天南道观实力。

外院道童徒役亦要扩招,从三年一届变作每年一届。

颁布下四道永久的征伐任务,伐尸窟,平群山,涤渊河,镇巫蛊。

每一道征伐任务,其中所得的道功皆是寻常委托的双倍,此谕当即就在外院引起了轰动。

又在州府之中颁下道籍令,游方散修,历经三考,可拜入天南外院,为记名弟子,授青衣,与外院弟子等同,可入外院诸阁殿,修习正法!

这一道道变化,不断的刺激着天南府向道之士的神经,所有人都知道,这天南,要生大变了……

然此时的黎卿,才刚刚结束那为时半个月的禁闭。

“黎卿!”

“先前之举你可知错了?”

执法堂的青衣弟子,将这面向无底寒崖的石室打开。

一名腰悬葫芦、配剑饰的蓝衣男子走进这崖间石室,其名蓝洋,外院执法堂副堂主之一。此刻他竟是亲执一卷纸录,来到此处问话。

天南观承袭练气古脉-太一观,即使受了天都南国的时势影响,横分内外院,从道脉的师徒相承,化作了宗派的届届相传,但终究还是偏重教化。

这执法堂的戒律,并非是为了单纯维护惩戒制度而存在,其更多的是用于教诲。便如这禁闭室内,唯有石案石桌石床各一张,满墙铭刻着《九思赋》。

事前三思,处事三虑,事后三问。

凡所犯律的弟子,须得一边面观洞外无底深渊,一边摘抄着那《九思赋》,达心静反思之意。

“林如虎,右臂裂折,心神俱伤;梁坤,四根肋骨皆断,当即重创……”

“这可都是你的同届道友,你怎可如此阴狠?”

执法堂中,各着青蓝法衣的数名道徒皆环伺在外,便有几人望着那石室中的青衣男子,怨怼出言。

观内弟子,难免会有些龌龊,似是他这般,尚在山门中便下如此狠手,视戒律与同门之谊如无物的人,隶属诸院也决计不多。

“……”

黎卿面无表情的从众人身上扫视一眼,将那一卷厚厚的、摘抄了三百余份的《九思赋》交到那位青葫挂剑的蓝衣道徒手中,便向室外去。

“尚未入道之时,卿便在江南学过《南国修行道场律》。”

“道场府邸也,私为一人一道之圣地,一不递拜帖,二无授印,口出不逊,肆意骚扰,自可视作侵入道场看待。”

“倘若当日,我是在谨修观想要法呢?若是当日,我正行禁忌的通幽之术呢?”

“便是看在同门情谊上,若非他只是个蠢人,否则,打死了也只需赔偿些道铢,不是么?”

面露轻蔑不止,黎卿却是辨都懒得与他们辨,临渊各个宅邸的百丈范围之内向来都是避免其他人靠近,尤其是在行法修术的道场,需要绝对的安全。

天南观将各自的宅邸分开来,尊《南国修行道场律》,每隔千百丈才有零零星星的宅邸,那封闭式的一进宅院,设禁制,便是为了各自的修行隐私。

那林如虎好歹是望族出身,可别说连投拜贴这种基本的礼仪都不会!

说白了还是横行惯了,看不起其他道童徒役么?

“哦?你倒是巧舌如簧,反倒是你成受害者了。”

“那林家也是个大族,观里便有数名入室的蓝袍弟子,你当真就不怕?”

蓝衣道徒将黎卿抄纂的三百份《九思赋》收起,见他与其他几人怼起来了,亦是忍不住打趣一番。

林家那傻小子入了观还秉持着横行霸道那一套,确实合该吃上这道亏。

道理虽然是这样。

可观里终究也不是真正的仙家净土,蝇营狗苟、人情往来,也是常态,若真卡死了律令如何,做绝了事儿,事后也难免生怨……

这一问,便是问到了这起事端的要点上!

黎卿提起那盏纸灯,将要离开的身形亦是为之一顿。

“依稀观规戒律,我行我的阳关道,他过他的奈何桥,有何惧怕?”

“若是不按规矩来,呵……天南府都,林家凡俗三百六十七口,他们可跑不了,也……当该是他们彻夜难眠吧?”

冷笑一声,青衣掌灯,顶着夜暮便是缓缓出得执法堂去。

此言,含大恐怖,有大不韪,直教场中众人霎时间都神色都覆上了一层阴霾。

这鬼郎-黎卿,狂妄,极端的狂妄!

当着诸多执法道徒都敢如此威胁,这若是在其他旁门宗派,这种人连活着走出执法堂的机会都不会有。

也就是天南古观,风气足够的宽容。

他太疯狂了!

“林禽师弟,那人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师兄无能,怕是想说话也说不了啊。”

蓝洋从禁闭室内缓缓走出,望着那离开的背影,亦是只得双手一摊,以示无奈。

刚刚叱责黎卿的几名道徒中,立时便有一名青衣道徒站了出来,强行将那难看的面色压下,对着蓝洋拱了拱手,躬身谢道:

“不敢,已经劳烦蓝师兄了。”

若是仔细打量这青衣道徒,便能发现此人与那林如虎有三分相像,其乃是天南林家的旁系子,却是比黎卿、林如虎早上一届入道。

此番他受族中唯二的练气上品-林蛟所托,辗转了些关系,入得外院执法堂来见那黎卿。

可这黎卿哪里像是一个正统练炁士?

‘林家的道徒我惹不起,天南府都林家凡俗三百六十七口,他们的人数可我都是记得清清楚楚……’

此言此举,简直就和那南地的邪修无异!

可这一言却是狠狠地捏住了这林禽七寸,让他心中一咯噔,因为他是真有父母弟妹、叔伯亲眷生活在那林家族地。

你让他怎么再去给那鬼郎君找麻烦?

心头暗骂一声,这林禽再向那执法堂的蓝衣都事一礼,拜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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