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艰难抉择：灵羽应对新困境（1/2）

炎沼丛林仿佛被浓稠如墨的墨汁泼洒，厚重的晨雾层层叠叠，将圣教营地临时搭建的木台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潮湿的雾气仿若有了生命，肆意弥漫，紧紧裹住周围的每一个人。

灵羽屹立在台上，阿峰妹妹的水晶雕塑在他掌心发烫，好似一颗即将喷发的小型火山，热度不断从掌心传来。蛇形右臂鳞片间渗出的星鲸灵液，在朦胧的晨曦中折射出细碎的彩虹，然而这美丽的光芒转瞬即逝，又迅速被雾气无情地吞噬。

台下，密密麻麻的教徒们如沙丁鱼般挤作一团。矿工们常年劳作的大手紧攥着矿镐，突出的骨节泛白，破旧的衣衫上沾满昨夜的露水，散发出一股潮湿的气息。旧贵族们身着华丽的兽皮服饰，腰间联邦灵能手枪在朦胧雾气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镶嵌着太虚灵晶的护腕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台下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声浪。

“即日起，炎沼丛林的土地归全体灵能者共有！” 灵羽运足力气，声音穿透厚重的晨雾，在营地中久久回荡，“《灵能土地法》将废除贵族对灵晶矿的垄断，每个人都能凭借自身能力获取灵能资源！”

“放屁！” 一名蓄着灰白胡须的旧贵族，像一头发狂的公牛，猛地冲上木台。他身上的兽皮披风在雾气中随风舞动，镶嵌在护腕上的太虚灵晶璀璨夺目，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仿佛在彰显他的傲慢。“灵羽，你可知道炎沼丛林地下埋藏着多少灵脉？没有我们世代传承的技术，你们这些人连最基本的灵液都提炼不出来！”

他突然转身，面向台下的矿工，脸上满是不屑，仿佛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瞧瞧你们，这些泥腿子只会日复一日地挖煤，对灵能开发一窍不通！让你们管理土地，简直是暴殄天物！”

灵羽的蛇瞳瞬间收缩成针尖状，右臂鳞片相互摩擦，迸出火星。“九渊矿脉的幸存者告诉我，联邦给你们的‘技术’，不过是绝育药剂！” 他高高举起阿峰妹妹的雕塑，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雕塑中的阿峰妹妹面容平静，却刺痛了灵羽的心。“这个女孩，她的基因链被你们改造成容器，她的哥哥阿峰，到死都在求我带她回家，摆脱这可怕的命运！”

“灵羽大人！” 一名浑身沾满煤灰的教徒，脚步踉跄地跑来，怀里抱着半块烧焦的联邦商队铁箱，神色慌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东南丛林发现二十具尸体，他们的喉咙都被机械爪刺穿，死状极其惨烈！”

台下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呼，恐惧的气息如病毒般迅速蔓延。灵月费力地挤到台前，巫女服上的星鲸图腾泛起诡异的红光，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铁箱里的灵液罐有灵氏重工的加密符文，” 她纤细的指尖划过铁箱缝隙，“但里面装的根本不是灵液，而是混沌孢子 —— 和阿峰妹妹心脏里的能量同频。”

突然，她像发现重大秘密一般，猛地指向旧贵族腰间的手枪，眼神中透露出警惕。“您的武器能源核心，为什么刻着灵风机械心脏的序列号？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

旧贵族的瞳孔猛地收缩，手不自觉地按在枪柄上，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我… 这是合法购买的，有正规渠道的证明！”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可颤抖的语调还是暴露了他的心虚。

灵羽的蛇形右臂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瞬间缠住对方的脖颈。“联邦议会记录显示，灵氏重工只向暗影教团提供这种核心。” 他的毒液顺着鳞片缓缓滴落，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说！灵风承诺给你多少灵晶矿？你又为他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三… 三座太虚矿脉！” 旧贵族颤抖着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机械纹路，那诡异的纹路仿佛一条狰狞的蜈蚣。“他说只要煽动叛乱，制造混乱，就帮我把基因链改造成容器，让我获得永生的力量！”

灵羽听后，太阳穴突突直跳，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九渊矿脉地下实验室的场景。昏暗的灯光下，阿峰妹妹的尸体悬浮在低温舱中，机械臂正将一枚紫色晶体缓缓植入她的心脏。舱外监控屏上，【实验体 74 - 1，基因匹配度 98.7%，混沌核心融合进度 63%】的字样格外刺眼。

“他们说阿玲只是昏迷，很快就会醒来，” 阿峰的声音在灵羽的记忆里回荡，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悔恨，“直到我看见她胸腔里跳动的机械心脏… 那根本不是治疗，是在制造杀人的武器！” 年轻矿工的脸在记忆中扭曲，“他们用‘净化药剂’骗我们体检，说是为了改善身体，其实是在筛选基因合适的孩子，把他们变成容器！”

“灵羽！” 灵月的声音穿透回忆，将他拉回现实。她举着从旧贵族身上搜出的紫色晶体，巫女服投影出星鲸舰队的基因图谱，图谱上阿峰妹妹的基因片段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这是灵风机械心脏的能量核心，里面有阿峰妹妹的基因片段！容器计划的真正目的，是用战争孤儿的基因链当电池，为他们的邪恶计划提供能量！”

台下的矿工们得知这一真相，顿时骚动起来，愤怒的情绪如火山般爆发。有人举起矿镐，狠狠砸向旧贵族的华丽服饰，“原来我们的孩子都被做成了电池！你们这些恶魔，不得好死！” 一名妇女抱着孩子冲上台，扯开孩子的衣襟，露出锁骨处淡紫色的机械纹路，泣不成声，“这是去年联邦‘免费体检’留下的，他们骗了我们！”

就在众人激愤之时，一名哨兵连跑带颠，声音带着哭腔传来，“报 ——！东海方向发现联邦舰队！他们打着‘人道主义救援’的旗号，船上装满了灵液罐！”

灵羽握紧雕塑，雕塑上的星轨纹路突然与联邦舰队的旗帜产生共振。他想起阿峰妹妹雕塑底部的刻痕 —— 那是阿峰用匕首刻了三天三夜的星图，与联邦议会大厦穹顶的装饰完全一致。

“灵风在利用阿玲的基因定位圣教营地，” 灵月将巫女之血滴在雕塑上，巫女服突然显现出东海海底的影像，影像中密布的电磁网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星鲸灵液既是能源，也是信标！迷雾群岛下方有电磁网，专门捕捉灵能者的基因信号，一旦被锁定，我们将无处可逃！”

丛林深处传来一阵尖锐的金属摩擦声，二十个机械犬如恶狼般冲破藤蔓。它们的关节处缠着破布，额头上嵌着阿峰妹妹布偶的碎片，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灵风的投影在机械犬群中显现，机械心脏跳动的频率与雕塑完全同步。“第 73 号容器，你以为废除贵族特权就能赢得民心？” 他的机械臂展开，露出藏在其中的基因注射器，“这些矿工的孩子，早在三年前就被植入了混沌核心胚胎，他们都是我的棋子！”

一名机械犬突然自爆，炸飞的零件中露出半张联邦难民证明。灵羽的蛇形右臂本能地卷起一名孩童，却发现孩子后颈处有与阿峰妹妹相同的星轨纹身。“灵风用难民身份掩盖机械军团，” 他的声音在颤抖，充满了愤怒与自责，“而我们的《灵能土地法》，正好给了他发动战争的借口！我们都被他算计了！”

就在众人震惊之时，灵羽迅速冷静下来，他高声喊道：“大家听着！先别慌乱，我们不能中了灵风的圈套！各小队按原定防御计划行动，保护好妇孺！” 说着，他将灵月拉到身边，“你用巫女之力干扰机械犬的行动，我去摧毁它们的信号源！”

灵月领命，立刻撕开机械犬的胸腔，取出一枚刻着齿轮纹路的芯片，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是灵川的机械工坊编号！” 她一边说着，巫女服一边投影出灵氏家族的育种记录，记录上详细记载着容器候选人的基因拆解信息，“他们把容器候选人的基因链拆解成武器模块，阿峰妹妹的心脏是第 74 号能源核心，而灵风正在收集所有容器候选人的基因，企图打开时空裂隙！”

灵羽的图腾碎片剧烈震动，浮现出灵川父亲的全息影像。影像中的老人站在星鲸舰队残骸前，手中握着与阿峰妹妹雕塑相同的星轨装置，神情严肃。“当七个容器候选人的基因链全部激活，Omega 核心将开启时空裂隙… 而灵风，正在收集最后一块拼图 —— 你的基因，灵羽！”

此时，台下传来密集的枪声，旧贵族们用联邦手枪疯狂射击矿工，而矿工们则捡起机械犬的残骸作为武器，奋起反抗。灵羽看见一名少年用机械爪刺穿旧贵族胸膛，他的眼睛正闪烁着与阿峰妹妹相同的紫光，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

灵月见状，神色凝重地将星鲸舰队的启动器塞给灵羽，双手微微颤抖，“灵羽，启动自毁程序吧。摧毁所有容器候选人的基因链，包括你自己的，这是阻止灵风的唯一办法！”

东海传来主炮充能的轰鸣，联邦舰队的炮口亮起刺目的蓝光，炮口铭文清晰可见：【灵氏重工・容器计划专用主炮】。灵羽的机械骨骼突然与启动器共鸣，他看见自己手臂内侧的编号：73 - 1，与阿峰妹妹雕塑底部的 74 - 1 仅差一位。

“如果摧毁基因链，所有植入混沌核心的孩子都会死，” 灵羽盯着启动器上的星轨按钮，内心充满了痛苦与挣扎，每一个选择都如同一把沉重的枷锁，“但如果不摧毁，灵风会用他们的基因打开裂隙，让整个世界陷入万劫不复！我该怎么办？”

“哥哥，杀了我吧。” 阿峰妹妹的声音突然在雕塑中响起，水晶表面浮现出她临终前的影像，影像中的她面容苍白却带着一丝解脱。“我在低温舱里听见他们的对话了… 我的基因链是钥匙，而你是锁。只有牺牲我们，才能阻止这场灾难。”

灵羽的眼泪夺眶而出，滴在雕塑上，星轨纹路突然亮起。他想起阿峰在篝火旁的低语：“阿玲最喜欢布偶，可联邦士兵抢走了她最后一个玩具…” 现在，那个布偶碎片正嵌在机械犬的额头，成为引导死亡的信标。

就在这时，一群旧贵族在一名中年贵族的带领下，手持武器冲向灵羽。“灵羽，你破坏了我们的利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中年贵族挥舞着手枪，疯狂地喊道，脸上的狰狞暴露无遗。灵羽迅速甩出蛇形右臂，毒液喷射而出，逼退了众人。同时，他大声呼喊：“大家不要被他们蛊惑，真正的敌人是灵风！是他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灵月听了灵羽的呼喊，神情决绝，突然跪下，巫女服浮现出星鲸烙印，“我以星鲸舰队领航员的名义，请求启动基因净化程序，为了拯救更多的生命！”

启动器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灵羽的机械骨骼开始分解，每一片鳞片都化作基因数据飞向天空。联邦舰队的主炮同时开火，而灵羽的身体在光芒中化作一道星轨，与阿峰妹妹的雕塑产生共振。

“再见了，阿玲。” 灵羽的声音消散在光芒中，“这次，哥哥带你回家，结束这一切。”

当灵羽在太虚星地脉中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机械骨骼正在与地核中的混沌核心共鸣。灵川的齿轮和灵汐的匕首悬浮在混沌能量中，每一道纹路都与他的基因链产生共振，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灵月的声音从地核深处传来，此时她的巫女服只剩下破碎的星鲸图腾，“你摧毁了容器计划的地表信标，但灵风已经拿到了阿峰妹妹的基因样本，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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