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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库交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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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都是赵牧春像个陪酒一边帮着倒酒一边听王长贵自我吹嘘,今日王长贵却格外殷勤的给赵牧春倒酒,话里话外都绕着怎么做生意,要是旁人见到还以为是一个初入行市的青年郎君向前辈请教如何做生意。

“赵兄,客栈生意一向兴旺,可有要诀?”王长贵起身给赵牧春倒酒“可否告知小弟一二?钱庄生意本利不增已半年有余,真是让我挠头啊。”

“王掌柜说笑了”赵牧春拿起手边的青瓷莲花壶也起身给王长贵的酒杯倒满,另一只手把王长贵轻轻按着坐下“江鑫钱庄莫说在陵江县,就是在潭州府也是人尽皆知,怕是就连京城的那些势家也听得江鑫钱庄的名号吧,怎地向我打听经营之道。”

“小小钱庄有甚能耐让那些州府京师的大人们知晓”王长贵举起白瓷盏和赵牧春碰了一下“要不是仰仗着我表兄接济的银钱开了这交子铺,小弟怕是还在乡下种田哩。”王长贵顿了一顿“来,干!”

赵牧春陪着和王长贵就这样东拉西扯喝了半个时辰已然微醺了。陵江春这酒虽比不上刘太后开办的樊楼佳酿,但入口绵柔、微甜,微醺时间长后劲上来的慢,所以颇受往来客商喜爱,传出去也算得陵江特产。

“王掌柜,你说……你说你今晚怎么了?”赵牧春舌头已经有点打卷“怎地关心,关心起,关心起做生意来了?”

“唉~赵兄也知道,我父母早丧至今尚未立业成家。”王长贵倒是清醒“我虽托名钱庄掌柜,但每月只得几十贯银钱怎能置地买房……”他夹起一根晒兰肉丝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会说道“所以今日特意向赵兄请教经营之道。若我能像李庆利掌柜那样也买得几倾地……那将来托媒人说一门上等亲事岂不容易。”

“原,原来,原来王掌柜是,是,是想娶,娶妻,娶妻生子,生子啊。”赵牧春笑到“看上, 看上哪家,哪家的小,小娘子可,可说与,说与我……我,我,我找,找个能说,能说会, 会道的媒,媒婆,定能如,如你所愿,所愿。”

闻言王长贵眼睛一亮,赶紧凑到赵牧春耳边低声道“方才那杨小娘子赵兄认得?”

“不,不认得,不认得 ……”赵牧春一头倒了下去,看起来是酒后劲上来了。任王长贵怎么推摇,赵牧春只顾自的趴在桌上打着鼾。王长贵见此也只好喊着在角落里正拼桌子铺床的伙计把赵牧春扶上楼休息,末了还在柜上留下几十文钱。刚转身要出客栈,王长贵略一停又回来掏了一块半角染绿的玉牌放在方才吃饭的桌子上这才出了客栈。

不出王长贵所料,第二天上午他刚到钱庄门口就看见赵牧春守在那里。看到王长贵赵牧春举着那块玉牌就迎了上来“王掌柜,你这玉牌可是你落下的?”

“噫!”王长贵赶紧摸了摸腰间然后拍着头道“果真不在身上,想是昨晚喝多了落在桌子上,还好在赵兄这里,不然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昨晚我也喝醉了”赵牧春把玉牌递给了王长贵“还好伙计送我上楼后下来看到桌上的玉牌,不然早上开门可真真的就失了。”

“这可真是多谢赵兄和店里的伙计了”王长贵拉着赵牧春的手“来来,赵兄,来我铺里喝盏茶,顺便拿些钱给赏给伙计。”说罢,王长贵也不顾赵牧春的拒绝硬拉着他从院里就进了钱庄。

进了门王长贵直接引着赵牧春就上了二楼钱库,此时门上其他锁具皆已被王叔等人打开只省一把刻有福字的长锁。王长贵取出自己的那把钥匙在锁上一翻拨弄后朝楼下喊了一句“李大个,守好院门,我在楼上,你们休得上来搅扰。”便插上门栓和赵牧春径直走了进去。

赵牧春何曾进过钱库,他一边走一边四下打量,只见窗户尽皆用铁钉钉死,左手边一字排列的三五尺不等高的木架上满是麻绳穿起来的铁钱,右手边也是一字放着有貔貅浮雕、黄铜包边、挂着吉字锁的楠木柜子,中间一张大方桌,上面放着一些散碎的铜钱、碎银、几杆秤还有一些铜板和印章。远处前方的台面上放着五个三尺见方的红漆木柜。

王长贵似是有意让赵牧春四处观看,他从右手边走过去时顺手摘下一把垂挂着的吉字锁,柜门敞开,里面程亮的大钱密密麻麻垂着挂在那里像瀑布一般,柜子上面的格子还放着由绸缎覆盖的漆盒,想必里面装的也是一些值钱之物。王长贵也没理会正四下张望的赵牧春只是抱着双手慢慢的踱到正前方的红西木柜,只听得“哗”“叮”“啪”的声音,王长贵背对着赵牧春左一下右一下的拨动着柜锁不一会柜门便被打开。王长贵一侧身满柜的黄白之物便出现在赵牧春眼前。

“王掌柜,你库里如何存有这许多金银?”饶是赵牧春跟随赵员外于行市浮沉多年也未见过哪家交子铺的钱库有如此场面“我看京师樊楼钱库也未必能存着这许多。”

“哪里哪里,这都是钱庄主顾和往来客商兑换交子的存银”王长贵朝天一拱手“多得他们照顾还有我表兄照拂,我王长贵可没有这等造化赚得这许多”。他一边说一边从柜子里隔板上抽出五片金灿灿的叶子用靛蓝锦帕包了起来然后关上柜门上了锁便朝赵牧春走过来。路过中间大方桌他又顺手抓了一把大小不一的铜钱一并塞到了赵牧春怀里。

赵牧春赶紧推开王长贵的双手“王掌柜这是为何?”

“自是感谢赵兄替我拾回玉牌”王长贵不顾赵牧春的拒绝坚持把钱往他怀里推。

“此等比芝麻还小的事怎当得这些银钱”赵牧春看王长贵表情决绝,丝毫没有做作的样子,不由得心生疑惑:莫不是他故意把玉牌落到我店里,今日以此为由邀我到他钱库好送我钱财,彼定有所求……也好,省去许多功夫。

心念至此,赵牧春接过锦帕放于手边大方桌上正色道“王贤弟,你我二人相识时日不长然交情不浅,如贤弟有用得到为兄之处尽可明言,不然为兄怎敢受此厚礼。”

“坐,坐,坐!”闻言王长贵赶紧扶着赵牧春在桌边坐下,然后快步走到门口拿掉门栓对楼下喊到“李大个,沏两杯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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