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郎贼人背后捅刀子 陆壮士只身战群狼(1/2)
事实的确如此,杜天应派手下人把最好的一副毡房构件运送到五灵山下,准备在那里搭建一座漂亮的毡房用作总部办公室。
哪料到,就在他们正要搭建的时候,沙尘暴突然来袭,只好停手,丢下构建慌忙返了回去。直至吃过晚饭,风暴才有所减小,于是他们带上照明设备急忙又赶了过去,打算连夜搭建,以防不测。
几个人摸着黑马不停蹄地到达了五灵山脚下,眼前的一幕却把他们惊呆了。
构建已烧成灰烬,火星依然随风飘散,场面惨不忍睹。
几个人骆驼也没下,围着火堆转了一圈掉头离去。
杜天应一听肺都气炸了,甚至摔了水杯,把手下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冷静之后,他认真分析判断了一番。毋庸置疑,若是几个牧民所为,充其量一种鲁莽而愚蠢的报复行为,除了可惜那座漂亮的毡房大可不必多虑,最让他担心的就是陆坚那小子了。
种种迹象表明,那小子还在大漠里,纵火者很可能就是他。
想当初,只是看中了他的那辆大汽车,想买下来用以深入大漠,不但可以载人,也可以运输物资,安全系数会明显提高。
不曾想无论出多少钱他也不卖,为此还同自己手下人发生了冲突。几天来,派人一直在路上拦截,却始终不见那辆大汽车的踪影。
没想到他与几个牧民搞在了一起,打了自己手下人,还替牧民夺回了骆驼。
如今居然把自己心爱的毡房也烧了,他存心要跟自己作对。
捣毁牧民毡房,夺了他们的骆驼,一方面为了发泄,更重要的想引蛇出洞。
可是他始终不肯露面,因而也就放松了警惕。
哪料到他会出其不意,让人措手不及。据说那小子的格斗术非常了得,一人打四五个满没问题。
看来不能再这样被动了,否则他会得寸进尺干扰破坏,必须出重拳打掉他的嚣张气焰。于是召集助手开会,商讨应对措施,制定具体的行动计划。
烧掉毡房构件回去后,看天色已晚,怕包力德兄弟担心,陆坚就没告诉他们实情。
直等他们都睡下,才悄然藏起了木栅、毡子和地毯。
回到汽车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和海明又聊了起来。
“杜天应一定不会放过包力德兄弟,更不会放过我。我决定留下来,把你送回去。你也看到了,是我闯的祸,或者说我已经牵扯了进去,不能丢下兄弟们不管,否则他们会有生命危险。”
“陆哥,我们一起出来,我不能撂下你独自回去。既然你决定留下,我也不走了,在这儿陪着你。”
“时间一长,你父母会担忧。再说了,你回去也可为我报个平安,待我把这里的事情摆平,也就可以回去了。”
“要么干脆报警,让警察来维持秩序,也能主持公道。”
“我总感觉,这里面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杜天应正在策划着不可告人的阴谋。或许他早已买通了警察,也就不会插手进入荒无人烟的大漠深处公正执法。我决定留下来,一方面为了保护兄弟们,另一方面想揭开其中的秘密,阻止杜天应一伙的阴谋诡计。”
“什么秘密,会不会跟那个古老传说有关,包力德心里一定明白。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他不应该再隐瞒什么。”
“我想也是。包力德却讳莫如深,其中必定有难言之隐。所以我要以实际行动取信于他,总有一天会揭开谜底。”
“既然这样,我就更不应该离开,我要与你并肩战斗。至于家里,可以写封信,就说在这边找到了一份临时的工作,想挣点钱。”
“我倒很想让你留下,关键时刻有个说话的人,我也不会感到寂寞。”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留下来陪你。”
直至过了子夜,听得陆坚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海明也就没再说什么。
此刻他心情很复杂,也很激动,非但没了睡意,反而更加清醒。说实话,他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恨不得立马回去。
但一想到与陆坚是最好的朋友,两人相识以来一直都是有福同享,患难时刻更应该有难同当。
既然陆坚决定留下来,他怎么能忍心离去呢?别的他做不到,起码能和陆坚作伴,万一遇到特殊情况也好有个商量的人。
想到此,他终于踏实下来,带着一丝欣慰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外面的一阵响动惊醒,睁眼一看,强烈的阳光已从门缝投射进来,他急忙推醒了陆坚。
“哎呀,都七点多了!”陆坚瞪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手表,急忙起身。
匆匆穿好衣服回到毡房,桌子上已摆好了碗筷,众人正围坐在一起,整个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肉香味,直等着他俩来吃早餐。
两人洗漱毕口刚坐下,英达就端上了手把肉和奶茶。
“英达都说了,你为我们出了口恶气,我们很感激你啊!”包力德顾不上吃喝,就开门见山地道出自己的心声,“只是,那帮人必定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也不会放过我们,一定还会寻找机会来报复,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夜里我们哥几个商量过了,不忍心让你牵扯进去,决定离开这里,各回各家。”
“大哥,难道你们害怕了,真的要丢下老祖宗不管吗?”陆坚听了,也诚恳地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我跟海明也说好了,我们决定留下来,与你们并肩战斗,坚决把杜天应一伙赶出去。没想到你们却退却了……”
“兄弟误解了我的意思,老祖宗咋能不管?!我们压根不打算退却,只是换个斗争方式,万不得已就跟他们拼命!”包力德苦笑着,连忙解释,“只是,不想连累你们……”
“既然这样,就什么也别说了。我早想好了,即使你们都离开,我也要留下来,同姓杜的斗争到底,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陆坚眼里喷射着怒火,语气也格外坚定。
“我也想好了,决定留下来,与陆坚大哥并肩作战,坚决捍卫祖宗的灵魂不受打扰!”英达朝陆坚会心一笑,态度也很明确。
兄弟们当即一脸愧色,面面相觑着一时不知如何该说什么。
“既然你这样想,我们兄弟几个更没得说。那好,我们哪儿也不去,坚守这块阵地,跟他们斗争到底!”包力德长舒一口气,态度十分坚决。
“对,我们哪儿也不去,跟他们斗争到底!”兄弟们打起精神,异口同声地表达了决心。
“只要大家拿出勇气,勇敢同他们作斗争,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也不会受到欺负。介于你们伤还没好,这几天哪儿也不要去,保持高度警惕,一旦发现陌生人就躲起来。我去山豁口附近观察一下,看看有什么情况。”陆坚满意地点了点头,特意又叮嘱了一句。
“大哥,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陆坚的话音刚落,英达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
“我徒步过去,需要隐蔽,多一个人容易暴露目标,万一打起来还得为你操心。你和海明还在外面负责警戒,发现情况立马通知他们。”虽然很想带上英达,但考虑到有危险,陆坚只好劝阻。
英达听了,也就没再坚持。在这非常时期,陆坚的话无疑就是命令。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大家神情肃然,周围的空气又变得紧张不安起来。
陆坚身穿沙漠迷彩服,腰挎长刀,健步如飞,很快抵达了山豁口附近。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奋力爬上最高那座沙丘,俯下身子与黄橙橙的沙子融为了一体。
现在是早晨九点多钟,正如预期的一样,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一场沙尘暴抹去了沙面上留下的痕迹,大大小小的沙丘平滑如练,日光碎金般洒落,闪耀着黄灿灿的光芒。
周围一片静谧,天空一尘不染,格外湛蓝。
这样的大好天气,似乎什么也不会发生。即便如此,他也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始终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
他知道,杜天应一定气破了肚皮,会不惜一切代价进行报复,首选的目标必然是牧民的毡房。
当发现人已离去,还会采取什么手段呢?
无非加强戒备,除此之外无计可施。潜伏在这沙丘之巅可谓居高临下,朝东足可以看清楚进入沙漠的那个山豁口。
西面的五灵山在望远镜的目镜里也近在咫尺,山上山下每块石头都清晰可辨。仔细观察了好一阵,依然不见动静,他开始不耐烦起来。
放下望远镜正要起身,东面的豁口处忽然现出一队骆驼,看上去足有十来匹。骆驼上都骑着人,排成一队径直朝这边奔来。
他慌忙俯下身子,提高了戒备。
驼队很快来到了沙丘脚下的豁口处,停了下来四处张望着聚拢在一起,不知再商量什么。
如此近的距离,可以看个清楚。
他们也都身穿迷彩服,头戴迷彩帽,扎着的皮带上挂着棍棒或刀具,如同一队整齐划一的士兵。
嘀咕了一阵之后,他们却掉头朝北而去,显然冲着包力德兄弟的驻地去了。
见此情形,陆坚心头咯噔一下,深表担忧。如果发现那里空空荡荡,他们也许会继续向北,一旦暴露了目标,后果不堪设想。
他陡然站起身,扯开嗓门大喝了一声。那几个人骇然勒住骆驼,见沙丘顶上站着个人正朝他们招手,迟疑片刻调头返了回来。
“喂---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人端起望远镜看了看,大声问道。
“毡房是我烧的,与别人无关!”陆坚直言不讳,毫不畏惧。
“既然你敢承认,为什么不下来束手就擒!”那人冷哼一声,态度十分傲慢。
“你们胡作非为,欺压百姓,还敢如此狂妄,真是不知廉耻!这一带是我的地盘,奉劝你们不要打山下的主意,更不要欺负这里的老百姓。赶快把他们的骆驼交出来,不然你们不会有好果子吃!”陆坚双手叉腰,声色俱厉。
“怎么躲到山上去了,有种下来啊!”那人冷哼一声,激将的意味浓厚。
“看清楚我是谁吗?”陆坚飞身下了沙丘,坦然面对。
那人觑眼一看,打了个寒颤慌忙退去,跟一个戴墨镜的人悄声嘀咕起来。
“你就是陆坚?”戴墨镜的人呃了一声,骑着骆驼走了过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正是陆坚。你是什么人?”陆坚镇定自若,毅然立在原地。
“绰号郎一刀,实名嘛,长期不用我也忘了。”戴墨镜的人幽幽吸了口气,指着脸上一道紫红色的伤疤,绽开了狰狞的笑容。
“不管你是谁,不能目无国法,也不能横行霸道!”陆坚的话音刚落,郎一刀跳下骆驼,跨前一步,态度极为蛮狠,“烧了我们的毡房,你该当何罪?”
“砸了牧民的毡房,打伤人还抢夺了他们的骆驼,你们又该当何罪?”陆坚针锋相对,毫不示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